“梅尔阁下,”弗恩歪着头无辜的看着梅尔维尔,“你看这下等人,连惨叫都这么刺耳,既然是奴仆,就应该知道自己的位置,你说对吗?”
弗恩无趣似的,随手将精致的杯子丢在地毯上。
“无聊透顶。加文,给一些还在康丁斯顿度假的贵族们发送请帖吧,我要举办一场豪华盛大的宴会,来迎接我们的梅尔阁下。”
弗恩的身影消失在客厅内后,整个空间一时只剩下珍妮的痛哭。
“不好意思,弗恩少爷今天心情不好。”
加文淡淡的解释了一句。
梅尔维尔有些心不在焉的点头,“……你叫珍妮是吗?能不能把你的手掌给我看看,我带了治疗烫伤的药。”
棕发青年仔细看了看珍妮的掌心,愕然发现珍妮的手掌除了红了点,并没有烫伤的迹象。
他回想起弗恩搅拌热可可,为了让方糖融化的场景,忽然明白了什么。
弗恩少爷从小便被伯爵送到这里,当年不过九、十岁的他,该如何隐藏自己柔软的内在,树立起威严,才能让整个庄园都害怕他、恐惧他……
不伤害他?
即便少爷已经快成年了,在陌生的自己面前,还是会用这种手段来保护自己啊。
“伤势不严重,你的手不用涂药膏,过几天就会好了。”梅尔维尔想通这一点后,忽然对那个怕冷又嗜甜的少年,产生一种保护欲。
珍妮从惊吓中恢复了理智,她发觉自己的手并不是很疼,刚刚那副样子完全是被吓出来的。
“嗯……不怪少爷,都是我太粗心了,忘记少爷是猫舌,禁不起烫的。”珍妮嚅嗫着,为自己方才的丑态羞红了脸颊。
少爷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