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的姑娘就像是在他身上生根发芽的紫藤花,无论怎么挣扎也挣脱不开。

就在顾南松以为自己会被热死在季苒怀里时,手上接触到什么凉凉的东西。

他抬起头看去,手里抓住了什么。

冰冰凉凉还有些滑滑的,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摸过。

还有那双眼睛,漆黑得连瞳仁都看不清楚,阴沉沉漫着令人窒息的压抑。

“顾少?”

耳边传来担忧的呼唤。

顾南松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转头看,就见兰姨三人正一脸担忧的坐在床边。

额头上贴着退烧贴,手上还扎着针头,那凉飕飕的感觉是送入体内的针水,他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这回到房间一睡,竟是又发烧了,他本就在昨天生病发烧,气虚神衰,就算有操控煞气的能力,今天又是拔煞又是经历易寒沉暴走,多少受到煞气影响,病气因煞而溢,所以病情就又反复加重了。

顾南松揉了揉干涩的眼睛,问道:“现在几点了?”

“七点多了。”兰姨起身,忙去给顾南松端温在厨房的粥。

“……易寒沉有下来吃饭吗?”

张云翔眉头微蹙:“先管好你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