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突然冷却到冰点。

易寒沉手指动了动,想调转轮椅离开。

顾南松才不给他离开的机会,强迫性的推着他到自己的位置旁边。

李依燕身为长辈坐在上位,两对夫夫就面对面的坐在两边,顾南松把易寒沉安置好,便招呼着开始动筷:“都看着干嘛,都不饿的吗?做了那么多菜还不赶紧吃,妈,你尝尝这个,我做的。”

先给李依燕夹了一块鸡翅中,又夹了一块红烧肉。

然后十分自然的夹起大虾开始剥,沾了调料往易寒沉碗里一放。

有了儿子亲手做的菜,还亲手夹到她的碗里,李依燕哪里还有心思盯着易寒沉。

易寒沉看着碗里的大虾,沉默着。

落在身上若有若无的视线,与陌生人如此近距离坐在一起,都让他浑身难受,皮肤上细密尖锐的刺痛令他被受煎熬,眉头越皱越紧,内心的烦躁和戾气剧烈涌动着,顾南松和夏槐序两人齐齐抬头,弥漫在饭厅的黑色煞气混乱不堪,左突右撞,冲击得桌子都在颤抖,碗碟相撞声声刺耳,夏槐序抬手半空一划,金光一闪,挡住了冲撞而来的煞气。

顾南松心里暗道一声糟。

没想到会把易寒沉刺激成这样!

“都和你说不要拆家啊!”

这时候本该轻声轻气的哄着发脾气的小媳妇儿,可谁知出口却是带着点小委屈的抱怨控诉,顾南松瞪大的双眼没有一点气势,凑在易寒沉面前,怎么看怎么像拿着小爪子刨着主人的小猫咪。

“咱什么家庭,有矿啊?!哪能天天给你拆的,而且这一大桌子废了我多大劲儿,你不吃上两口就想掀桌,信不信我和你急!”

顾南松真就有点急,夫夫两煞气都打起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