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雪人的脸很丑,眼睛是两颗黑豆,嘴巴则敷衍地点了个红点,魏灵诉被丑拒:“谁会吃这种东西。”

“你试试。”千忆把雪人糖塞进他手里,“我不开心的时候就会来一支,全是糖,超解压。”

魏灵诉将信将疑地接过雪人糖,谨慎地在雪人脸颊上咬了一口。

好甜!这完全是糖霜开会!

魏灵诉被齁得直眯眼,活像只被辣到的小猫咪,逗得千忆哈哈大笑。

魏灵诉瞪他,舌尖却忽然回起丝缕甘甜,像化开的糖霜,冷香冷香的,他只用牙齿尖,再次尝了一口。

千忆略微低头,笑着望他:“怎么样,我没骗你吧?”

魏灵诉含混道也就马马虎虎。说完,他忽然回过神,说:“我压力不大。”

千忆笑笑:“这话说的。”

“是人都会累的,灵诉。”他的语气忽然正经,“也包括你。所以,偶尔放松一下也挺好。”

魏灵诉咬着雪人的脸蛋,没说话。

良久,他轻声问:“那你呢?”

“你边上学边打工,还得照顾福利院的小孩,人缘不错,还能玩乐队。你呢?”魏灵诉抬起头,“你累么?”

千忆看着他,目光一瞬变得分外柔和,他很快低头掩了下去,再抬头时,已经换上笑容:“我不累。”

魏灵诉抬头看着他,乌润的眼珠里映着街市的灯火:“你都不累,我有什么喊累的权利。”

“你当然有。”千忆说。

见他不解,千忆笑着揉乱他的脑袋顶:“因为有人给你买雪人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