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夫人使了个眼色:“问。”

魏灵诉只得硬着头皮:“海宁,我今天回来晚了,我妈有些担心,她让我问问你,今天晚上我们是不是在一起做小组作业。”

话里话外,他给的暗示都很充足,他也提前和海宁打了招呼,应该没问题。

魏灵诉竭力给自己安心,谁知,电话那头居然是无尽的沉默。

“诉诉。”漫长的等待后,海宁终于开口,“……你妈妈找到班主任,又通过老师和班上所有人打过了电话。你……你还是说实话吧。”

电话咔嚓挂断,留下无尽忙音。

“我现在再问你一遍。”魏夫人这才悠悠开口,“去哪儿了。”

魏灵诉捏着话筒的手几乎在发抖——她早就知道。她不仅知道,还搬来班主任,更骚扰了他所有同学。

“诉诉。”魏夫人的语气忽然缓和下来,“妈知道你心地善良,妈妈也一直和你说要多交朋友。但诉诉,你也要知道,人和人之间是不一样的,你和那群福利院的小孩,你们很不一样。”

魏夫人停下来,像在等待他的回答。

见他没反应,魏夫人的声音又冷下来:“以后不许和他们接触了。那里面脏兮兮的,不知道有多少传染病。从今天起,我会亲自去接你。”

她顿了顿,重重补了两个字:“每天。”

但那一刹那,魏灵诉只剩下一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