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弄的?”父亲指着他的裤脚问。
魏灵诉低头看了一眼,裤脚一串炸开的泥花,应该是奶茶摔碎时不小心喷上去的。
“我不是说过要保持形象么?待会还要拍照不知道么?”父亲绷着脸训斥,额上青筋横凸,“这么大点事,你都做不好?”
魏灵诉沉默着听。
他家里向来没有赞扬声。考第一是应该,拿奖是合理,多说一句就是不虚心,而哪方面有一分一毫的差错,马上就是狂风暴雨。
外面还需要社交,父亲骂了他几句,严厉道:“发布会二十分钟后开始,到时候干干净净来见我。”
魏灵诉盯着裤脚的污渍。
最快的方法当然是买,但这里是市郊,离市中心至少一小时的距离,肯定来不及。
他常去的干洗店应该还有一两套没取,现在往返……魏灵诉焦虑地瞥了眼表,谁知余光掠过墙角,发现拐角处站了个人。
见被他发现,千忆朝后瞥了一眼,一人从他身后垂头丧气地走出,正是刚才拿雪球砸他的清明。
清明有些不服气地看着地面。
“清明。”千忆问,“我刚怎么说的?”
魏灵诉发现,千忆的声线很好听。男生在这个年纪声音多数是脆而尖的,但他却又沉又厚重,还杂着好听的金属质感。
清明冲他不情不愿鞠了一躬,提高声音:“对不起!你虽然看着很讨厌,我也不该用雪球砸你!”
魏灵诉冷眼瞧他,没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