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叶辞柯紧张,乔稚欢立即解释,淡笑在他脸上凝了凝,终而散去,乔稚欢轻声说:“因为,我的父母,他们也是结过婚的。我不知道什么毁坏了他们的婚姻,也不知道我在这段婚姻中扮演什么角色,总之,他们做出的选择是,切断关系、送走我,终止这一切。”

“在我记忆里,我从前的经理总是和他老婆吵架,公司老板整年整年地不回家,年纪大的同行整天抱怨生活没意思、老婆孩子都看得发腻……以前,我身边,好像从来没有一对一直幸福的夫妻。”

“辞柯,我从来不觉得婚姻是感情的保障。”乔稚欢声音渐低,“甚至可以说,我惧怕婚姻。”

叶辞柯紧张地攥着指尖,黑沉沉的眼瞳中,倒映着他的影子。

“……我这样是不是很自私?我和你在一起,却不愿意和你结婚。”乔稚欢唇角上翘,似乎是想抿成个笑容,最终失败了。

叶辞柯轻轻摇头:“我可以等。而且,如果你实在不想和我结婚,我也不在乎——”

乔稚欢弯眼笑了,他抬手,把叶辞柯一缕卷发别至耳后:“不用等了。”

乔稚欢轻轻掀开盖子。

看清盒子里的东西,叶辞柯的眼瞳显著震动。

黑丝绒垫上嵌着一对素对戒,一个做成玫瑰花藤的形状,另一个则是一朵细瘦的玫瑰花。

“……我带来的东西不多,唯一值钱的是狂仙演出服上的铂金盘扣。那个盘扣,它跟了我很久很久,从获奖后第一次登场,到后面的全球巡演、汇报演出……可以说,它陪伴了我整个前半生。”

“过去的一切已经过去了,我也遇到了更值得陪伴的人。”乔稚欢笑着说,“所以,我把盘扣熔了,打了这对对戒。”

“阿莉捷告诉我,结婚就像做果酪卷,即使对着一样的食谱,在完成之前,也没人知道它最后味道究竟怎么样。但问题的关键是,你愿不愿意和他一起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