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安定下来,按照自己顺序把首饰盒重新摆好。

乔稚欢看着他的动作,又想起他把散香石和水杯弄混的那一次,忽然有个大胆的推断:“叶老师,你……该不会是用放置的位置来分辨每种东西的吧?”

搭在首饰盒上的修长手指几不可查地一凝,叶辞柯低头,温和笑了:“怎么可能。”

他把岛台上收拾得干干净净,走过来摸摸乔稚欢的头:“不早了,我去给你放热水。”

叶辞柯揽着他的肩膀离开衣帽间,临出门前,乔稚欢回头,疑惑地瞥了岛台一眼。

演唱会在即,接下来行程会很忙,乔稚欢和叶辞柯商量着,工作开始前,先去医院探望叶辞柯的妈妈。

两人特意买了叶辛夷爱吃的和喜欢看的书,叶辞柯还特意带了个折叠阅读架,好让她能平躺着看书。

“她是练舞留下的腰伤。”路上,叶辞柯告诉乔稚欢,“遇见我父亲时,她其实腰伤就很严重了,有我之后又彻底伤了腰椎,一直在保守治疗,到今年年初实在恶化地太厉害了,只能去做了手术。”

“医生说,脊椎的损伤是几乎不可逆的,术后要静卧半年,预后也不算太乐观。”

叶辞柯视线低垂,乔稚欢立即覆上他的手。

两人大包小包到了医院,一进病房,里面居然没人。

叶辛夷这时候还是得多躺,没人照顾也走不了多远,叶辞柯忙把带来的东西放下,刚想去护士岛问问人在哪儿,就见病房门口传来一阵说笑声,叶辛夷和一位粉色衣服的小护士一道进了门。

在阿莉捷家时,乔稚欢见过叶辛夷的照片,那时候她一头黑色长发,温婉可人,气质相当出众。

一晃二十多年过去,她现在的模样和照片仍然相差无几,说她是叶辞柯的姐姐,怕也有人信。

“辞柯。”叶辛夷突然见到自己儿子,眼神蓦然一亮,而后目光落在乔稚欢身上,口中却和叶辞柯说话,“什么时候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