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努力、上进,连一天都没有浪费过,所有的努力都在竭力挑战自己的极限。
到头来,连个探病的人都没有,也不知道前二十多年是在为什么、又是为了谁奋斗。
时至今日,他没办法再跳舞,没有朋友,没有亲人,没有人记得他,连喜爱的角色都被毁得干干净净。
这世界没什么可留恋的。
日出的金光忽然晃了眼,这日出却与他无关。
乔稚欢闭上眼睛,穿着那身狂仙轻衫,从海崖上跳了下去。
为了拍出漂亮的镜头,他曾经克服障碍,从海崖上跳下去过上千次,但只有这一次是为了他自己。
乔稚欢所知道的就到此为止,他不知道身后不远处就站着阮思唤,惊慌地几乎要碎裂。
白衣飘然落下海崖,阮思唤什么想法都没了,身后的人拉都拉不住他,凭着第一反应跟着跳了下去。
海水可真冷啊,又苦又咸,入水的冲击力几乎要将他整个人拍扁。
阮思唤呛了一大口水,但他顾不上换气,立即扎入深深的海底。
日光穿过水面,将海水照得朦胧,乔稚欢仙白的衣袂全部飘散,像海底的一轮薄月,越飘越远。
阮思唤水性一般,他尝试了好几次才在溺毙的边缘抓到了乔稚欢。
海浪不断把他往下卷,阮思唤咬牙拼命,心里就剩下一个念头,他要救乔稚欢。
快到岸边的时候,因为缺氧,他的视野都黑了,头脑更是发昏,整个人被卷在浪里浮浮沉沉,但他死死攥着乔稚欢的手腕,一刻也没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