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阮思唤,开拍的时候阮思唤一直在场边看,匆匆离开的时候阮思唤看出他不对劲,还试图拦住他,两人险些撞在一起。

“对不起。”叶辞柯摸着他的头发,“我不知道你有过这样的经历。”

“那么高……一定很疼吧。”

乔稚欢停了片刻,木然说:“忘记了。”

重重摔在地上的感触他的确忘得差不多了,只记得数万人的场子,近乎于死寂,当时不少站起来欢呼的观众还呆愣在当场,然后,他盯着满场的观众,看着自己的视野被一点点染红,大片鲜艳的颜色从身下蔓延出来,之后,数秒间,现场乱做一团。

那本该是他人生中最顶点的一场演出。

这次他不记得昏迷了多少天,只记得醒来时,床前站着好几位板着脸的医生,经理在一旁大吼:“你再说一遍?”

医生颇为无奈:“我说,这不是意外,是神经……”

经理暴跳如雷,立即打断他:“你胡说八道什么!你在说他以后都不能跳舞了么?”

后半程,他冷眼看着经理又是头疼付多少巡演中断违约金,又是后悔没把保险金额买高点,又在打电话问舞蹈学校找他的“替代品”,简直像在看一出闹剧。

那之后他就开始了漫长的、根本没人探望的休养。间或能在新闻上看到他原来的经理又发掘了多少新人,以及业界对他或恶意或善意的揣测。

就在这段时间里,他无意间发现了那本小说,《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