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鹿》的表演,像在尖叫和扭曲中濒死挣扎,无疑,这种极致的情绪是很有感染力的,可惜,全场都在震撼中尖叫、欢呼,没人注意到《使鹿》中昭著的痛苦。

“……还有,我听魏灵诉说,你已经很久没登台,也很久没有舞剧新作品了,是遇到什么困难了么?”

叶辞柯垂眉,没有答话。

“叶辞柯……我不是指责你的意思。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放弃舞剧,不知道你为什么退出京艺,也不知道你来这里是什么目的,忽然说这些,也是有些莫名其妙,但我想,你做出这些决定一定有自己的原因,也一定过得不太容易。”

“给,这个送你。”

乔稚欢往他的手心塞了颗硬硬的东西,摊开,是一枚流光溢彩的糖果。

乔稚欢笑着看向他的眼睛:“越是过得不容易,越是应该让自己喘息一下。”

“你连酱都不吃,这么自律的人应该不吃糖,但有人和我说,这个不是糖,是地中海的晚霞。它是世上最美最浪漫的东西,任何人都该看看晚霞。”

说着,他起身到窗边,唰拉一声拉开了厚重的窗帘。

那一刻,金光万丈。

叶辞柯抬手遮着刺目的光芒,适应后,渐渐拿开手掌。

云层既厚又轻,被海风推着远去。

绚烂的光沾在云边上,擦出漫天的玫瑰色。

他眼前是晚霞,耳边是暖风,他在冰凉的边缘浮浮沉沉,忽然被拉进了热烈的夏天。

乔稚欢站在晚霞前,又扎根进他的深处。

就像烟霞一样,细腻动人。

此时,门口忽然传来极轻的敲门声,划破室内温暖的氛围:“老叶!那谁来了么?”

乔稚欢脸色瞬变,他猛然打开房门,笑着把关节捏得劈啪作响:“奸商,你卖给我的,究竟什么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