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稚欢不知是真没听见还是假没听见,心思全放在伤口消毒上。眼见棉签要沾到伤口,叶辞柯故作自然地将手腕一收。

“怎么?”乔稚欢抬头,“难道你怕疼?”

“怎么可能。”

叶辞柯答,他边说边摸向自己的口袋,“其实我是个舞剧编导……嘶!”

沾了酒精的棉签猛然掠过伤口,带起一片火辣辣的疼,叶辞柯皱着眉头,抬头就看到罪魁祸首。

乔稚欢挑着眉,朝他乐滋滋地笑,单边小酒窝深得能装酒:“还不怕疼?”

叶辞柯冷冷强调:“是你太突然了。”

乔稚欢笑着说:“行吧。”

啪一声,他在叶辞柯手背上拍下张ok绷,叶辞柯眉头又是一跳。

“我很久没跳舞了,也不是来参赛的。”

乔稚欢闹完,正经回答道:“我在这里也呆不长,明后天就回去了,你不用招募我。不过……还是谢谢你的肯定,也谢谢你帮我拿花。”

乔稚欢后退几步,伸长胳膊,笑着朝他挥手:“再见。”

他离开足足五六分钟,叶辞柯忽然意识到一件事,他视野中全是溶解的梦魇,只有乔稚欢不是重影、没有色块,更不是扭曲的、迂回的线条,而是真真实实的人。

清晰、干净,像一缕清静的晨光,溜进紧闭的窗帘,悄悄照进黑暗的屋子里。

叶辞柯立即追了上去。

离开时,乔稚欢穿着偏大的白衬衫,手里一束火红玫瑰,格外惹眼,他没花多少力气就打听到乔稚欢的去向,一路赶到了港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