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南说这些话的时候,喻佳自动对应到自己的神经病同桌。
s市四中转过来,重本上线率百分之九十九,每年考清华北大的足足那个数?
就他那个样子?
万南:“那转学生在你们班表现的怎么样?成绩好吗?”
喻佳喝了口啤酒压惊:“不知道,没注意过。”
万南:“我觉得肯定差不了,s市四中百分之九十九的重本率,他吊车尾都起码也是个重本水平,王萍见了优生就跟苍蝇见了血腥似的,怪不得那么想把他要到手。”
喻佳“嗯”了一声,若有所思。
第二天,也不知道是不是听了万南的话,喻佳上课时开始注意起同桌的一举一动。
她发现他上课时也跟她一样不怎么爱记笔记,课本比他脸还干净,上课大部分时间都在乱七八糟地翻书,老师讲的是第五页他翻的是五十页,讲语文他在下面翻英语,讲英语又在那里翻物理,光是翻也不写,还经常对着书里的插图傻笑。
只有小部分时间他是在抬头看黑板的,老师问问题,他跟着全班起哄答个“嗯”“对”“懂了”。
喻佳看到这里,心说你懂个屁。
她也曾经是个优生,之前也跟特优生当过同桌,特优生上课大部分时间是认真听讲的,笔记记得工工整整,有时候即使碰到老师讲的简单不想听,也不肯浪费一分一秒全都在默默刷难题。
这些才是优生的基操。
喻佳观察了几节课,发觉观察傻逼同桌上课表现的自己也挺傻逼的。
就这尼玛还最低是个重本水平?学校是不是想招优秀生想得发疯,结果被忽悠瘸了。
喻佳突然对以为自己招进来一好一坏两个学生,结果招来的两个全是差生的仲福林,打从心底里报以深深的同情。
同桌明显也注意到今天上课一直有人在看他。
盛延转头面向喻佳:“你是有哪里听不懂吗?”
“你要是有不懂的可以问我,我给你讲。”
喻佳:“……”
她嫌弃地别过头,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可以这么没有逼数。
……
放学前,蒋二炮还特意跑到教室后排去卑微提醒了一下,今天轮到喻佳和盛延放学后一起做值日。
他撅着屁股晃来晃去,趴在盛延和喻佳两人的桌子之间:“就是一起把教室的地扫一扫,黑板擦一擦,然后再把垃圾倒一倒。”
“如果检查有垃圾的话要扣班级量化分的。”
盛延伸了个懒腰:“知道了。”
喻佳:“嗯。”
放学后教室人都走光了,喻佳和盛延两人留下来。
喻佳把劳动分工,她扫教室左边,盛延扫教室右边,盛延擦黑板,她去倒垃圾。
盛延听后觉得倒垃圾这种事情应该男生来:“要不你擦黑板吧,我去倒。”
喻佳掀了掀眼皮:“你知道垃圾房在哪儿吗?”
盛延:“……”
喻佳扫的仔细,扫完她左边的两大组,发现盛延早已经扫完地了,还擦完了黑板。
他把刚淘干净的帕子搭在讲台上,又走到教室后面:“我跟你一起去倒垃圾吧。”
“认识认识地方,总不能以后轮到我俩做值日,永远是你倒垃圾对不。”
喻佳对着垃圾筐看了三秒,点了点头:“走吧。”
放学后学校里没多少人,只有一些住宿生在食堂吃饭,还有的在篮球场打球。
喻佳想起这几天盛延放学从来不背书包,想来他应该是住在学校里。
附中位于临阳市中心,学生家里在市里有房子的基本都走读,只有一些住在郊区的,在市里没房子的,或者是从乡镇中学考进来的学生住学校。
所以无形中也形成了一个现象,那就是走读的学生,家庭条件普遍比住宿的学生家庭条件好。
喻佳看了一眼身旁神经病同桌的侧脸,懊悔自己不应该去揣测人家的家境。
她长这么大,见过那么多人,从来不会去在乎人家有没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