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靠在周绵的怀里,脑袋贴在他的腰上,周绵坐在被窝里,他的身边。
鱼岚的眼尾留着一抹像是泪痕一样的浅白,他伸出手搓了搓眼睛。
记忆和身体上的触感缓缓复苏,鱼岚一脸空白地呆滞了两秒,然后反应过来——他昨天确实干了一件惊天动地的、有历史纪念意义的大事。
鱼岚的脑袋动了动,周绵低下头看着他,声音低缓温柔:“你醒了,有哪里不舒服吗?”
鱼岚咽了下唾沫,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的嗓子有点发干,好像被过度使用过一样。
他想起昨天的一些细枝末节,还有很多两个人之间耳鬓厮/磨的对话……
周主席竟然还有那样的一面。
周绵的技术好不好不知道——但是“时间长”是真的。
身上没有不舒服的感觉。
应该是周绵帮他清理过了。
鱼岚昨天晚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昏睡过去的,到最后真的是睁不开眼睛了……不知道后面周绵又做了什么。
鱼岚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画面,耳根忽然红了红,脑袋又往被子里缩了一下。
虽然跟他想象的方式不太一样,但也算是达成目的了……
而且这件事由周绵来做,肯定比他要好。
鱼岚最起码没觉得怎么疼。
……所以就这样吧。
周主席确实很好吃。
——鱼岚从来没有闻到过像昨天夜里那样浓重的桃花味道。
信息素甚至直接跟他的皮肤接触,在摩擦之中升起快要烧到骨头里的热度来。
鱼岚的脑子里都是不可描述的画面,他脑袋越来越低,几乎整个脑袋都塞进了被子里,也没说话。
周绵伸手将他从被子里剥出来,那一双向来沉静的漆黑眼眸里难得带了舒适餍足、甚至是一些慵懒的味道,他勾住鱼岚的腰把人往身边拉了一下,用稍微有些低哑的嗓音问:“怎么了?”
鱼岚小声的:“没、没什么,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顿了顿,他又说:“想喝水。”
周绵点点头,下床去给他倒了一杯温水。
鱼岚刚刚一直躺在床上,也没怎么动弹,自我感觉非常良好,现在手臂用力想把身体撑起来坐着,腰间到尾/椎的位置忽然窜起来一股极为酸麻的触电感。
他闷哼了一声,浑身使不上力似的,整个人又摔回了被褥里。
“………”鱼岚内心仿佛日了一百条狗。
他当初被教练罚跑五千米,绕着操场狂奔十三圈,再加十组蛙跳之后身体都没酸成这样……!
鱼岚浑身僵硬地挺尸,哪儿都不敢动。
这是……怎么……回事……
周绵看他那种怀疑人生又生无可恋的表情,不由失笑,将水杯放到床头柜上面,向鱼岚伸出手:“要抱吗?”
鱼岚虚弱地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
周绵揽着鱼岚的身体,将人抱到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