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言酌的脸色这才微微缓和,领着他们进了一家茶馆,仔细检查屋子里的情况,为秦听要来厚厚的坐垫,这才放心地搂着他入座。
熊三和熊四在外面守着。霜幸失魂落魄地走进屋内,好像仍然没有从惊吓中反应过来。全然无初见秦听时趾高气扬的气势。他捧着热茶一口口地啜饮着。
桌子下面,秦听的一条腿已经搭到了江言酌的腿上。他在帮自己不轻不重地揉捏着,两个人用彼此能听见的音量低声说话。
霜幸终于缓了过来,清了清嗓子,“我一会跟你们说的事,不是胡编乱造糊弄你们。”
秦听将脑袋从江言酌的肩上移开,看着霜幸一本正经的模样,点头回应:“嗯,你说。”
霜幸长舒一口气,“我其实很早就知道你们,我经常做一个梦,梦在我们活在一本书中。故事的主角是南竹,这书主要讲述他名利双收,美人在怀的成功之路吧……”
霜幸看向江言酌:“你其实是他事业上的利器,而现在你们竟然决裂了。江言酌,你之前是如何解决家里的危局呢。”
江言酌淡淡地说:“你所说的故事里我原本的结局是什么呢。”
霜幸试着回忆,“对你过去的描写笔墨不多。大概是有人在你负责的项目里动了手脚,然后江家账目出现问题,你被整个家族踢出去当替罪羊。要么还钱要么坐牢。最后是南竹家替你补了窟窿,从此以后你为南竹死心塌地卖命。”
江言酌微哂:“呵。”
王之蔑视,秦听没忍住笑出了声,他也觉得这书里为刻画南竹的事业线,拉着江言酌垫背属实过于生硬草率了。
霜幸嘴角抽动:“按照时间线,你是第一个变故。高考后的暑假你就应该投奔效忠南家,可事情全变了。你到底……”
“无可奉告。”江言酌冷冰冰地回应,目光却柔和地落在了秦听身上。
秦听被他这种毫不遮掩的盯法搞得脸红心跳,他故作镇定地看着有点崩溃的霜幸:“那是他的私事,以他的能力未必不会提早看穿江家的阴谋。况且困扰你的是感情上的事,你将重点放这,是求不出结果的。”
霜幸委屈地开口:“我这不得按时间线慢慢捋么,我以为转折点在他这。”
江言酌:“呵。”
秦听:“咳,你继续。”
霜幸静静地看着秦听,“那重点就落在你身上了秦听。”
“书里你和南竹只谈了三个月的恋爱,然后就被踹了。你万念俱灰,大一没过完就含恨而终。我问南竹,他说他只有你这么一个前任。可原书里他就是见人就上的泰迪,他到底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啊。”
秦听的手轻轻扣着桌子,云淡风轻地说:“我真什么都没做。可能是他太醉心于游戏吧。”
霜幸叹了口气:“说的也是,那你到底怎么活下来的。”
秦听挑眉:“答案五个字。”
霜幸一脸激动:“什么。”
秦听露出一个甜美的微笑:“笑着活下去。”
霜幸崩溃道:“靠,我跟你们讲认真的,你们别敷衍我啊。那总能告诉我,你和南竹是怎么分手的啊,谁提的。”
秦听歪着头,“他没跟你讲么,他爱你爱得不可自拔,为你痴狂。”
霜幸从凳子上弹了起来,“艹,什么鬼,你们当时还在一起,我踏马是个小三?!”
秦听好笑地看着他,“你不知道么,所以你们怎么认识的啊。”
“我当然不知道啊。我俩在一场游戏比赛里成为队友,南竹那张脸我的确喜欢。不过我当时不知道他是南竹啊,也不知道他还和你在一起呢,我就单纯的想和他接个吻上个床。”
秦听沉吟了片刻,“啊这,你玩得这么开的吗,随便抓一个人就要搞。”
说好的清纯高雅的主角受,怎么变成这样了呢。
霜幸怨愤地说:“害,我有什么办法。你们知道吗,书里的南竹谈过十多场恋爱,最终才和我在一起。我他妈的初恋还是他,凭什么呢。我才不傻兮兮的守身如玉等他垂爱呢。你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不还是惨遭抛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