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来屋内两位长辈热切地注视,姑奶奶慈爱地看着两个男生玩得不亦乐乎。

钱大有眯着眼睛,手撑在窗沿上,险些将窗户框捏变型,他环顾着四周,默默思忖着,这墙壁应该刮刮白,这房子干脆重装修算了,实在不行就去菜地里把瓜果蔬菜编码标记一下也成。

——

短短几天的时光,秦听每天都跟在江言酌身边忙前忙后,以至于到后来,钱大有实在过意不去,开始心疼他们俩个了。

秦听知道钱大有不过是在考验江言酌,从他做事情的过程和结果分析江言酌的个性与能力。当然江言酌表现出众,令人无话可说,钱大有的态度也是真的转变了。

除此之外,秦听还有一个比较大的收获,就是他已经完全不需要借助游戏直播,或者听声音入睡了。现在只要秦听碰到枕头就能迅速睡着。

他连某人的帐篷也没心情钻了,他只想舒服地睡好觉。可还是耐不住那个男妖精会爬床,也不知道他每天做了那么多事,晚上怎么还有力气搞事啊。

秦听快被江言酌玩透了,身子敏感到不行,完全招架不住他的玩法。那个坏家伙总是千方百计地折磨他,喜欢把他欺负成泪眼朦胧的样子。衣服下的吻痕一批一批地自动替换着,永远有最鲜红的替代。

以至于秦听和江言酌离开山里那天,他们俩除了最后一步,该玩的都玩遍了。

*

他们开车去省城搭飞机的那天,半路上突遭恶劣天气,电闪雷鸣,大雨倾盆而至,疯狂砸在玻璃窗上,声音清脆响亮,路面瞬间烟雾缭绕起来,能见度极低。

江言酌连忙载着秦听驶离了高速公路,窗户外的天气状况阴暗诡谲,他的余光扫了一眼缩在副驾驶上帮他看路的男孩子,柔声问道:“听听,怕不怕。”

秦听佯装镇定,笑眼弯弯的看向身边的人,“有什么好怕的,你就在这里呢。”

他的手紧紧地抓住膝盖,他好歹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生离死别的人吧。现在这点恶劣天气,算得了什么。就是这雷声要不要这么大,像是整座山体轰然倒塌,天雷轰顶,震得心脏乱颤。

“我们好像拆了个旅行的盲盒,误入了一个陌生的城市。”秦听看了眼手机上的导航。

“嗯。”看着男孩子一打雷就往椅背上躲,偏还不肯捂耳朵,咬着牙强撑的样子。江言酌的心尖都在发麻,他打开音乐电台,调高音量。

柔和的音乐在车厢里响起,多多少少能缓解一下耳畔仅有雷声的焦虑,秦听抿着唇嘴角偷偷上扬。

秦听啧叹道:“看来老天都不舍得我离开这里啊。”

江言酌轻笑,“嗯,看来我们今天得在这里住上一晚了。”

“好吧,我去改签飞机。”秦听点开手机,改完机票后,又订了附近最好的酒店。不知道为什么莫名脸红心跳起来。

江言酌跟着导航找到了酒店,下车的时候外面依然狂风肆虐,车门打开都有些吃力,马路上的水已经过了脚腕。

秦听拉着江言酌的手朝着屋檐下跑,不到一分钟的路程,却还是被淋得一塌糊涂。

秦听笑得灿烂,江言酌没有像他一样戴着帽子,被雨浇湿后,他原本定型着的的头发,湿漉漉地耷拉下来,头发柔顺异常,冷冽凶悍的气势全无。

江言酌无奈地抬手揉捏他的脖颈,秦听也不躲,还故意往他身上甩水珠。他怕男孩子受凉生病,揽着他迅速进了屋内。

酒店服侍生热情地接待他们,秦听看着江言酌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着的黑色房卡,他好像预感得到一会即将发生的事情。

他们走在酒店的走廊上,牵着的手摇摇晃晃的,秦听咬着嘴唇,眼眸低垂,不敢抬头,感觉他们好像是来偷偷做坏事的。

“听听,你的耳朵又红了。”江言酌低头在他耳畔轻轻地说。

秦听摸了摸鼻子讪讪地说,“别说话,我紧张。”

江言酌蓦然失笑,“这么紧张做什么,搞得我像是骗漂亮的男孩子来酒店开房。”

秦听轻哼不再去看他。

“宝贝,我们可不是来偷情的。”江言酌刷卡,打开了酒店的门。

秦听淡淡地哦了一声,心脏却狂跳,他们只是正大光明地□□而已。

秦听漫不经心地环顾着干净舒适的房间,心思不知道飘向何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