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听正揉着酸软的腿,“嗯”了一声后,忽然意识到江言酌又说了什么虎狼之词,他撇嘴道:“哼,也不知道会累坏谁。还未发生的事,一切都说不好的啊。”

江言酌轻笑:“这种既定事实,还是可以说说的。”

秦听轻轻地切了一声,“等我回去的,非要证明自己。”

江言酌嗯了一声就沉默了。

他倚着窗户缓缓地说:“好想见到你啊,每一刻都想。”

秦听心里发酸:“我也好想啊,原来以前跟你待在一起的时光多么美好。哪怕不说话,我安静地陪着你工作,抬眼就能看见你对我笑。”

秦听把地上的杂草都薅秃了,“亏我还想着要保持距离,放慢节奏,循序渐进地往前走,可我才发觉那种并不太适合我们。我们的感情已经到了炽热浓烈的程度,又怎么能忍受分别。”

“今日方知相思苦。”

江言酌声音低沉而温柔:“是啊,怎么能忍受分别呢,不能拥抱你的每一天都很煎熬。”

他摸了摸心口,轻声道:“听听别难过,以后我们再也不会有分开这么久的机会了。”

秦听使劲地点头:“好,已经7天没见面了,预计再有一周左右我就能回去了,在家乖乖等我。”

江言酌沉默一会,“好。”

两个人这一次又打了两个小时的电话,才恋恋不舍地放下手机。

秦听站起来舒展身体,沿着原来的路口下山,他捡了个长长的木棍当手杖,慢慢往回走,没了要给江言酌打电话的期待,他情绪低落地下山。

路还是那条路,山还是那座山。可上山和下山的心境终究是不同的。

*

秦听和姑奶奶靠在院子里的长椅上,秦听用藤条编小框。姑奶奶年近七十,眼睛有点花,但仍旧心灵手巧,编织的小筐在墙根处摞得整整齐齐的。

钱大有晃悠悠地走出来,穿着简单的休闲套装,完全看不出来他是个家财万贯的富商。他从水缸里捞出冰镇好的果子,甩了甩水珠,脆生生地啃着。

他摇着扇子,对秦听说道:“鹅啊,来修屋顶的人到了,你去接一下。”

姑奶奶的房子钱大有每到一定日子都派人来整修,山里气候摆在这,必须时刻注意防潮保暖。前几日暴雨,仓库的屋顶漏了一小片。

闻言,秦听放下编织筐出门接人,他手里还拿了根藤条,一路抽抽打打,无聊得很。

远远的看见停在空地处的豪华越野车,秦听愣了半晌,心中感叹道这城里来的工人都这么阔绰气派的么。

藤条不知何时丢了,他漫不经心地往前走,越走越觉得不对劲。直到他看见靠着车门上,高举着手机的人时,他脑袋一片空白。

此刻,秦听的嗓子像是被粘住了,他发不出任何声音。不到百米的路,腿都在发软,鼻子莫名发酸。

江言酌听见踩在枯草上发出的声音,他猛地转头看过去,他的男孩子泪眼汪汪地跑了过来,他扔掉手机迎过去将他揽在怀里。

秦听窝在这个熟悉又温暖的怀抱里,声音颤抖:“我,我我不是在做梦吧。”

“什么鬼啊,这梦也太美好了吧。”

江言酌紧紧搂着秦听,细细密密地吻着他的发顶,洗发液的味道清新好闻。

“抱歉,听听,让你久等了。”他本来是不想打扰他们父子的共同时光。可得知他们延迟回来后,他再也坐不住了,匆匆解决好所有事情,迫不及待地想见秦听。

秦听用力地吸了一下鼻子,抱着他的腰,“太突然了,你真的是我的男朋友吗,不是山上的猴子变得吧。”

江言酌伸手抬起秦听的下巴:“我是真的,听听,我太想你了,我来接你一起回家。”

说完,江言酌就捏着秦听的下巴亲了过来,朝思暮想的人终于能抱到亲到了。他把秦听按在车门上,疯狂地掠夺着他嘴里的气息,那是独属于秦听的清甜味道。

他们紧紧相拥,密不可分,唇舌勾缠也毫无间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