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言酌觉得自己的额角一劲抽动,他真的不知道这个小迷糊的脑袋里一天天都在想些什么。
眼看着秦听终于开心地露出酒窝,江言酌轻笑:“你还有力气走下楼吗。”
秦听拍了拍脑袋,“你得牵着我,下楼有点腿抖。”
江言酌轻笑:“那你要抱花,还是要抱我。”
秦听毫不犹豫地开口:“你。”
可目光还是恋恋不舍地看着手里的花朵,若有所思。
江言酌伸手帮他把花放到桌子上,又把秦听抱到了桌子上,“安全起见,我先背你下楼,一会再来拿行李箱和花,好不好。”他在秦听面前弓下了背。
秦听爽快地爬上去,胳膊紧紧地搂着江言酌的脖子,“你真好。”
江言酌轻笑,背着他缓缓地下楼,把他背到了寝室,让他坐好。
等江言酌再回到寝室的时候,秦听已经趴在桌上昏昏欲睡,看着就是极没精神的样子。
江言酌把他轻轻抱起,秦听睁了一只眼睛瞧他一眼,又无声地贴紧他,“你别再走了,我不想离开你。”
江言酌听着他哑哑的声音,用力抱紧他,“嗯,我们回家。”
*
秦听窝在江言酌的肩膀上晕晕沉沉地睡了好久,再次醒来时,江言酌神色焦急地望着他,眼里写满了担忧。
面前还有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表情淡然地站在他的身边。
秦听张嘴说话,“我怎么了。”说完才发觉自己的嗓子好有磁性哦,又低又哑。他准备坐起身,突然被医生按住了。
医生漫不经心地从他脑袋上拔了好几根针下来。
秦听当时都快吓哭了,他茫然又绝望地看向江言酌,“我这是怎么了,拿针扎我干嘛。”
医生率先说话,“年轻人贪凉,不注意身体,吹了一晚上的冷风,我们常说的风邪入络,高热头疼都是受着风寒引起的,针灸扎你都是轻的……”
滔滔不绝地嘱咐了秦听半天,看着他呆愣的样子。
医生只好作罢,回头跟江言酌说道:“他没什么大事,别着急了,昨晚熬夜通宵了,今天睡得时间久些。一会把药给他吃了,少吹冷风,一两天就能好了。”
说完,医生便离开了。
看着秦听睁大了眼睛,头脑一片空白,江言酌坐到他的身边,帮他把被子掖好,轻声说道:“你知道,你睡了多久么。”
秦听隔着薄薄的窗帘向外看去,不可思议道:“这是天黑了?”
江言酌苦笑出声,“嗯,怎么叫你都不醒,只好叫医生来看看。现在头还疼吗?”
秦听使劲摇了摇,也没有头晕的感觉,他笑了笑,“针扎过就是不一样。”
他伸手握住了江言酌的手,“抱歉啊,我这一天又送给你个超大的惊喜。”
江言酌眼神暗了暗,他看着怎么也叫不醒的男孩子又陷入了后怕与恐慌的情绪里难以自拔。医生来过又在他的脑袋上扎满了针,虽说那是治疗手段。可他怎么看着,总觉得是在用刀剜着他的心头肉。
秦听看着江言酌垂着眸子,一言不发,就知道自己好像又吓坏了江言酌,他连忙握住江言酌的手,小声说道:“不好意思嘛,我下次会注意的。”
江言酌表情柔和了许多,他轻声问道:“饿不饿,我第一次煮粥,感觉还不错,要不要尝尝。”
秦听点头,“好啊,我一定要好好尝尝。”他准备掀起被子下床时,又被江言酌伸手制止了。
江言酌握着他的手,“不用下床,我端过来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