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把江言酌睡了,不过他都醉成那副德行了,应该没能力将他一睡到底。

但他敢肯定自己确实把高岭之花欺负透了。

刚清醒过来时,秦听仔细检查过他的身体,除了脑袋疼,没有其它的不适感。他的身上没有淤青,也没有情爱的痕迹。

反倒是江言酌发烧烧得滚烫,胸肌上有好几处新鲜的咬痕,就那么大喇喇地展现出来,映入秦听的眼帘。

这是谁干的呢。

总不能是江言酌半夜饿了,自己啃的吧。

秦听连连叹气,愁苦且郁闷。他疯狂地揉搓着自己的头发,任由记忆一点点倒带。

看看他昨晚都做了些什么蠢事啊。

首先,他主动亲了一下江言酌,好像还问他,甜不甜。

秦听捂住了眼睛。

然后,他们俩个就站在走廊里忘乎所以地热吻,唇舌勾缠难舍难分。

秦听捂住了脸。

接下来呢,他就被江言酌又背又抱拐回了家中。

秦听捂住了脑袋。

再往下,他就彻底不记得了啊。

秦听彻底瘫倒在沙发上,脸上写满了悲壮与绝望。

小秦已死,有事烧纸。

他现在只想连滚带爬地离开这个不堪入目的伤心之地。

江言酌再次醒来的时候,秦听已不见踪影,他身边的被褥凉一片冰凉,感觉头上有湿漉漉的东西,江言酌扯下一看,竟然是条毛巾。

他心中一暖,叫了几声,却又没人搭理他。

秦听走了。

江言酌的心沉了沉,虽然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小朋友酒后状况百出,如今回忆起来肯定害臊,更不愿意待在他这个唯一目击者的旁边。

可他还是有些失落,一夜过去,他又成了孤身一人,昨夜的暧昧与亲热宛如泡沫,梦幻且易碎。

江言酌使劲地闭上眼睛,呼吸一片滚烫。他知道自己发烧了,因为他夜里冲了好几次凉水澡。

秦听半夜闹了好几回,他喝多了酒浑身燥热,总是踢开被子,又贪凉,总是往他的怀里钻,被子捂过后香喷喷的身子恨不得整个摞在他的身上。

江言酌煎熬了一整夜,天亮了才慢慢睡着,昏昏沉沉地醒来,此时浑身不舒服。

他强撑着站起来,在房间里巡视了一周,屋子明显被人收拾整理过。沙发上抱枕整整齐齐地摆放着,浴巾洗的干干净净挂在阳台上。

江言酌淡淡地笑了笑,身体半靠在墙上,拿起手机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忍心去调侃秦听,想到家里没有退烧药。他就给自己下了份药物配送的订单。

门铃响起的时候,江言酌缓缓起身开门,他一度以为他烧出了幻觉。

门外的秦听肩上扛着袋米,手上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十分不自在地看着门口的江言酌,“你睡醒了啊,我出去买了些东西。”

江言酌的住处离附近的商场还是有些距离的,况且小区内出租车进不来,他拿着这些东西走走停停,来回都快两个小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