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言酌觉得自己像是被他当成了傻子,他扶额道:“你站不住,我得帮你洗啊,你想被看光吗。”

秦听不情不愿地同意:“好吧。”

固定花洒无法调解位置,秦听得靠着墙壁才能保持站立。于是,便只能由江言酌拿着活动花洒。

秦听的背抵着墙壁,一只手挂在身旁江言酌的臂弯上借着力,另一只手拿着毛巾轻轻擦拭。

身旁的江言酌目不斜视,宛如一个僵硬的人形花洒架。从秦听脱掉外裤开始,江言酌的脑子就像是被打翻的调色板,色彩斑斓地混杂着。

秦听的身材纤细,一双长腿又细又直,皮肤如羊脂玉般光洁。从细窄的腰到饱满的臀,每一处的线型都漂亮到了极致,实在是令人过目难忘。

江言酌扭着头,僵硬地看着墙壁瓷砖,想努力保持冷静。

可他看那瓷砖拼接处的平直线条,脑子里想的确是这线条,跟秦听的线条根本无法相比。

糟糕,他没救了,江言酌闭着眼睛在心中算数学题。

秦听觉得好像洗的差不多了,他转身一下子扑进了江言酌的怀里:“我洗好啦。”

洗完澡后的秦听格外娇软地贴近他的胸膛,江言酌低头看了眼红唇齿白,笑靥如花的秦听,轻咬了一下他的唇瓣。

没想到这一咬,唤醒了他残剩不多的意志,秦听气鼓鼓道:“你又咬我,你怎么总咬我。”

秦听的记忆停留在从医院刚轻醒的那一刻,江言酌化身成大鲨鱼狠狠地咬住他的脖子。

秦听晕倒前的最后一句话是跟他说的,醒来后的第一句话也是跟他说的。江言酌自然不会忘,尤其是秦听醒来后的第一眼就看到了他,还用那种娇嗔的语气责备他。

他当时恨不得激动地抱他入怀,只可惜时机不对。

想到那一幕,江言酌胸膛起伏,泛起稀碎的笑意,“坐实一下这个罪名。”

秦听哼哼唧唧。

怕他着凉,江言酌连忙将秦听扶到藤椅上,“我去拿你的睡衣,坐会,不要乱动。”

秦听没搭理他。

江言酌重新铺好了床铺,拿着衣物回到浴室的那一刻,门还没推开。他就愣在了原地,头皮瞬间发麻。

他听见了秦听喘息的声音,细细软软的,像只求饶的小猫。

隔着轻薄的门板,江言酌哑着嗓子问道:“听听,你在干什么。”

秦听的脑袋晕晕沉沉,他好像又身处一片冰冷的迷雾之中,无法脱身。

门外传来熟悉的人的声音,他瞬间抬起脑袋,低声唤道:“阿酌,我好难受。”

落寞的语气里,夹杂着啜泣。

江言酌手上的青筋暴起,他呼吸艰涩地推开了浴室的门。

秦听曲着一条腿坐在藤椅上,另一条腿伸展开来,他的脑袋抵在膝盖上,眉眼清隽舒展,只是额头泛出层层汗珠。

手型是合拢的形状,与细长白嫩的手指,形成了明显的对比。

江言酌的血液都要沸腾了,在体内咕咕地冒泡,他眸光暗到了极点。

秦听可怜兮兮地说道:“怎么办啊。”他焦急地皱着眉头,动作不再柔缓,指尖用力得泛白,耳尖涂上了红色。

江言酌看着他痛的眼里泛出泪花,心尖也在发痛,秦听一直是个体面干净的男孩子,额发从不遮住眉眼,目光永远澄澈柔和。

可他现在的模样可怜到了极点,额发一缕一缕地搭在额头,把自己的下唇咬得泛出了血,那双无辜明亮的杏眼里透露着意乱情迷的脆弱。

江言酌胸膛剧烈起伏着,他重重关上了浴室的门,走到秦听的面前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