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言酌喉结滚动着,他恨不得永远沉溺在这个甜香湿润的深吻中。他像个干枯许久的木系植物,必须通过不断汲取水源获得充分的营养。

而秦听就是他唯一的营养液。

曾经难以启齿的爱意,此时此刻再也不必去埋藏遮掩,终于可以大方袒露出来。二人就这么站在走廊j p的角落里,任周围嘈杂,人来人往。

江言酌高大的身影帮秦听挡住了眼前缭乱的灯光,秦听惬意地闭上眼睛,长捷颤抖,乖巧地仰着头,承受他或轻柔或躁动的行径。舌尖轻抵带来的兴奋感与战栗感。让他也情不自禁地想去追寻,去探究。

触感是凉滋滋的,又软又韧,像是美味的糯米糍,他不自觉地缠绕上去,吸吮

江言酌一手环着秦听的肩膀,将他死死地箍在自己的怀中,他们热烈纠缠,紧密相依。他的另一只手握着秦听细长白嫩的脖颈,粗糙的指腹轻轻揉捏着。

秦听就好像被人拿捏着命脉,时不时地发出细碎的声音,似是不满,却没舍得用力推开眼前的人。他的双手圈住江言酌的腰腹,松垮地搭在上面,时不时摩挲一下他紧致结实的肌肉。

但换来的却是更粗暴热烈的索吻,又掀起一场疾风骤雨般猛烈地进攻。

江言酌被这人勾得快疯了,心脏震颤,思绪停摆。

每一个吻都又湿又重,格外绵长。

光影效果绝佳的流星走廊里,光束随之时间不知道变换了多少种,他们还没结束。

走廊里的人来来回回,似是早已习惯这种情景的上演。年轻人的暧昧与心动终究是难以搁浅的。

隔壁包厢里走出来个摇摇晃晃的壮汉,他都已经送走了好几拨的朋友,路过的时候郁闷地嘀咕道:“就是亲不够,现在这些年轻人啊。我都开了几瓶酒,这咋还没结束。就不知道回屋亲,忒晦气,非得搁这旮沓亲,这眼馋谁呢。”

江言酌清晰地听见他的话,没发出任何声响,他没闲心去搭理旁边的酒鬼。他将怀里的小醉鬼搂的更紧一些,不想让任何人看见他柔软可欺的模样。

当察觉到秦听的呼吸又变得艰难微弱,他才恋恋不舍地离开秦听的温软唇舌。

只是抬眸看见秦听呆愣愣的眼神,他又情不自禁地覆上去,温柔克制地贴了贴他的唇瓣。

这种感觉又甜蜜又微涩,他此时实在过于贪心。一旦尝到了甜头,触碰拥有过,他便彻底放不下了。

瞧着秦听被吻得气息不匀,嘴唇一圈都磨得红肿潋滟,江言酌意犹未尽,却又不得不宣告暂停,他怜爱地帮他擦了擦嘴角亮晶晶的水光。

然后埋在他的颈边剧烈喘息着,等着身体缓慢平复。

那种特殊又奇妙的感觉忽然消退,秦听显得有些茫然无措,他紧紧拽着江言酌的衣角,意味不明的小声哼唧。

江言酌抬起头的那一刻,头脑也变得模糊与混沌。他禁不住嘲笑自己,一定是在秦听那尝到了太多酒,原来酒醉也是会传染的。

缓了片刻,他抬眼看着秦听的脸蛋没有丝毫的红晕,除了眼眸水润澄亮,好像就没有其它动情的痕迹,仿佛刚才追着江言酌索吻的人不是他一样,仿佛他们刚才的拥抱缠绵只是逢场作戏。

就在江言酌有些茫然与困惑,不知道是该怀疑自己,还是怀疑秦听的时候。

秦听朝着他淡淡一笑,羞涩地转过头,软绵绵地趴在他的肩上。江言酌这才注意到他的耳尖仿佛滴血般,艳红得如上好的玛瑙一般通透,品相极佳。

江言酌低笑出声,蓦然抬手,轻捏了一下他的耳垂,却宛如触碰了电闸开关,怀里的秦听骤然扭动了一下身体,眼里泛出更多的泪光。

江言酌的笑意渐深,“我带你回家好不好。”

“好,”秦听低柔出声,“可我腿软,走不动。”

可怜巴巴的语气昭示着出被人欺负过头的委屈。

江言酌的心早已软烂,他抬手摸了摸秦听被汗水湮湿的后背,“能走得动吗,要背还是要抱。”

秦听迷恋地闻着江言酌身上冷冽好闻的气息,在周围一片烟酒的杂乱味道下,江言酌的味道格外清新淡雅。头发都要埋在江言酌的衣领里,秦听摇头晃脑地回应道:“先背我,一会再抱。”

小醉鬼依然是很讲逻辑的,这个时候还能分清先后次序,还透露着“我都要”的霸气选择倾向。

听到这话,江言酌轻笑着弯腰蹲下身去,秦听摇晃了几步,然后稳稳地趴在他的后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