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为什么蔚先生最初总带我去朋友的聚会,后来却再没有过?”
因为这件事,我以为他已经开始对我感到厌烦、冷淡。
甚至怀疑他是认为我的身份,带不出那样的场合。
蔚先生先是仔细想了片刻,像是在思考我说的是什么事。随后,他眼神游移了半分,回答说:“聚会的事吗……因为那时候你答应了我。”说到这里,他微妙地停顿了两秒,这才继续说,“我忍不住,想炫耀。”
我:“……”
回答过之后,蔚先生忽然理直气壮起来:“我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了,不值得开心吗?”
我:“……”
他继续说:“后来,我发现你并不喜欢那种场合。而且你太好了,总有人想接近你,所以……”
蔚先生点到为止,我却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又是没必要的误会。
我叹息:“因为那几场聚会,我一直以为,蔚先生有其他喜欢的人。”
“怎么可能?”他峰眉一拧,语气狠厉了几分,“谁说的?!”
“黄总。”
“黄争鸣?”
我点头。
“那个混蛋。”蔚先生面无表情地站起身,朝外走去,“我去把他弄死。”
我拉住他:“蔚先生,冷静。”
他反握住我的手,没有用力:“冷静不了。”
“黄总是蔚先生的朋友——”
话未说完,蔚先生便神色郁躁地说:“姓黄的算什么朋友,不过是暂时有合作而已。”
说着,他狠狠踹了一脚茶几,骂了好几句。
这还是我第一次见他暴怒的样子。
我想安慰蔚先生,却发现他握住我的手正在微微颤抖。
真的这么生气吗?
我抬头看他,发现他眼眶不知何时又红了一圈。
我试探着开口:“……蔚先生?”
“有这件事的原因吗?”他侧过头去,等眼眶不那么红了,才转过来继续说,“所以你才要离开我。”
蔚先生的手仍在轻颤,分不明是气愤还是后怕。
我站起来,抱住了他的腰身:“都过去了。”
他回抱住我,十分用力地将我密不透风的揽进了怀里,头埋进我的颈侧。
蔚先生从前便总喜欢将头埋进我的颈侧,那时我以为这是他的习惯。现在看来,或许是不安导致,因此格外想确定另一个人的存在。
在过去的两年中,我们都小心翼翼,敏感而缺少安全感,所以时至今日,竟没有一步走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