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象台预计未来三天仍会持续暴雨,请市民非必要不出行,关好门窗.…..”
厨房里,莫狄正在给早餐摆盘,手机播放着新闻。
他把海苔碎撒在煎蛋上,端详了一会儿这个造型,然后打开摄像头拍了一张。照片存入“老婆的饭”相册莫狄的手机相册是有一串列表的:“老婆的饭”因为打开频繁自动处于置顶位置,往下还有“纪念日”,“老婆的工作照”,“网络存图”等等。甚至拉到最底,还有一个需要输入密码的隐藏相册,没有命名。
厨房的门轻轻拉开,莫狄把早饭摆到桌上,然后去叫季末起床。
卧室的窗帘很厚实,再加上外面暴雨,天色昏暗,室内朦胧又模糊。莫狄走进来的时候,就见季末已经挪到了他的那半边,像是在熟悉的气味里做了个窝,睡得安心又投入。
被子转了四十五度,只有一只被角遮住了季末的肩膀,整个后背露了大半在外面,即使在昏暗的光线下也能看出上面的红痕。优美的背部线条在腰部收紧,余下的就掩在了被子下面,显出一个诱人的弧度。
这幅光景就这样坦然大方地对着门,让进门的莫狄没有任何思想准备。他是来叫早的,本来怀着的满腔温柔,就这样猝不及防变成了一股热血直冲下腹。
莫狄吞了一下口水。
他先用后背把门关上,然后站在原地,目光一寸寸舔过季末的裸背。他思想斗争了好几秒,终于认命一般地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然后——照了一张。
照片存入要输入密码的隐藏相册。
季末本来睡得正香,忽然就感到有什么东西在啄他。
那玩意儿好像是只鸟,在他脖子上后背上这啄一下那叨一下的。
季末有点烦地抬了一下胳膊,想把这只鸟赶走。
鸟好像走了。
季末满意了。继续睡。
屋子里的精神力浓度在逐步上升,季末浑然不觉地泡在里面,除了稍微有些热之外,并没有任何别的想法直到他的梦境开始变得有些奇怪。
他梦见他到了炎热的边区,却遇到一株奇怪的暴植。暴植没有要伤害他的意图,却异常缠人,无数的藤蔓和须须都在往他身上裹,他拿开一条就又来了一条,让他越来越热。
季末对于这株粘人的暴植也没有恐惧,只是十分困惑,然后就在梦里重复着“把须须拨开”“须须又缠了过来”这个动作。
重复了太多次,季末都觉得累了,索性不动弹,看这个暴植想要干嘛。
果然,暴植在几秒之后又悄悄伸了一个须须探入了他腿中间。
——就是现在!
季末在梦中轻蔑冷笑,呵,这个不知死活的暴植,怕不是想要被腿绞。
——那就如你所愿!
季末夹紧了腿。
却听到了一声人类的闷哼。
这个动静实在吓人,怎么会有暴植有了人类的发声器官!
于是季末醒了过来。
他睁开眼睛,却先看见了横亘在自己胸前的一条手臂,正是莫狄的胳膊。
温度偏高,怎么挪都挪不开——是他梦里缠人的须须。
季末:”……”
一想到这里,他马上就意识到,那么.……下面的那个须须.….…季末彻底懵了。
他甚至不敢低头去看,马上松了腿,莫狄立刻翻身压上来,对着季末那双刚从梦里醒过来水光潋滟的眼睛,不要脸地笑了一声,然后就吻了下来,边吻边说:“老婆你醒啦……”
室内精神力翻滚,季末的理智早就被熬成了一团浆糊,在这个不妙的情形下,季末坚持着推挡,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