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成伟问道。
一个哨兵答道:“成主任,总司令让我们送来的,新样本。”
成伟走上前,看着担架上绝望而痛苦的哨兵。他的眼睛睁大了。
这个人,他不是——
“他不是总司令身边的二级参谋吗?”
成伟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些人。
送这个参谋来的,全是他的战友,他的同僚。
然而在这些人脸上,没有一丝痛苦、挣扎或者无措。
他们冷酷地抬着昔日旧友,就这么把人送进了生化实验室。
从总司令命令下达的那一刻起,这个人往后是死是活,跟他们就再无关系了,他们好像一点也不关心。
真的像是机器人。
真的,没有一丁点的感情。
疯了。
成伟想。
他们都疯了。
距离生化实验室几百公里外。
安全林密集的植被里,一棵球状灌木丛下,半躺着重伤的陈剑。
此刻,他正在用已经撕裂的上衣紧紧缠绕腹部的伤口。
那处在不久前,被顾山打了一枪。
贯穿伤,只能止血。
陈剑喘着粗气,忍着剧痛想,那个位置并没有脏器,有的话应当也不是要害。
他还能活。
他必须得活下去。
在伤处捆了一圈又一圈,陈剑咬着牙,在最外层收紧布条,打了个结实的死结。
他从顾山手底下逃脱,完全是依赖于他的精神体是苍鹰,拥有极佳的侦查和隐蔽能力。
陈剑的鹰现在就停在他肩头。
他伸手,摸了摸苍鹰的翅膀。他痛得手心里全是汗,蹭在了苍鹰身上。
这只一向洁癖的鹰罕见地没有嫌弃。
它只是爪子在主人肩头使劲抠了抠,但是没有挪开。
几个月前,陈剑接到了一通秘密求救电话。
打来电话的是他曾经在边区一起服过役的战友,说边区的哨兵在不断失踪,而前线战事吃紧,暴植蔓延的速度极快,他们快撑不住了。
失踪明显属于刑事案件,即使边区实行彻头彻尾的军事化管理,在这种时候也必须要找警方协助。更何况是战时状态——所有的人力都在前线,怎么可能有功夫去查失踪案。
陈剑当时一听,立刻就查刑侦接到的所有案子,结果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