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自知这个姿势有多危险。

对猛兽来说,这是一个讯号,露出獠牙的进食信号。

后颈上,一片柔软的东西轻轻贴上来,先是带着湿气的触感,随即,是坚硬的牙齿。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今天上班有点忙,没时间摸鱼,少了一点点orz

第29章

在后颈都被叼起来一块时,细细密密的疼痛侵蚀着神经,许枕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要转身去推开贺然。

“好疼,你干什么呀。”语气充满埋怨和不满。

贺然放过那块,转而将下巴放在他肩膀上,硬茬子碎发刺着他的皮肤,紧挨着他后背的胸腔随着话语微微震动,“你要替别人送我回来,你觉得我想干什么?”

声音那么哑,那么低,把醉醺醺的酒气一点也不收敛地喷洒在他的耳边和脸颊。

许枕没听懂,细白的手捂着脸降温,半晌等他想明白了,猛地转过脸不可置信地看贺然:“我可是救了你!要不是我,你就要被别人……那样,严柏言更不会喜欢你了!”

“我是为你好,你要感激我,不能欺负我。”他理直气壮地总结,仿佛这理由把自己都说服了。

“哦,你不想我跟别人那样。”

贺然的脸颊贴着他的侧脸轻轻蹭了蹭,语气懒洋洋的,没什么情绪。

肌肤摩擦的感觉太过亲昵,许枕脸更热了,他撇头想躲,贺然又强势地追上来,一点也不给他喘息的机会。

“不许我跟别人,那跟你好不好?”贺然的唇贴在他耳边,几乎是用气音说出这句话。

许枕惊呆了,怎么也想不通贺然为什么会说这种话,太奇怪了,一定是因为贺然喝醉变傻了。

他骂贺然:“臭不要脸!”

他好保守的,他的第一次要留给严柏言,才不会像贺然这么……不知羞。

贺然好几秒没动,似乎真被他的话打击到了,许枕正要转头探寻,身后的贺然突然动了,那条胳膊忽然往下,放到了一处地方。

许枕瞬间被吓得浑身发软,整个人不自觉往后缩,可他身后还是贺然硬邦邦的胸膛,逃无可逃。

他抖着声音嗫嚅:“贺然你放开,我不喜欢你这样。”

在这由贺然的气息分割出的方寸之地中,他被压迫得反抗不能,无助地任由贺然对自己尽情施为,还要去求助那个坏人。

完……完了。

这下不止脸红,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烧起来,好像变成了一只蜷缩的虾米,手紧紧抓着贺然的胳膊,瘫软着换不过气。

贺然在他耳边调笑:“这不是很喜欢吗?”

许枕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用发软的手指指甲一下一下抠贺然的胳膊,又用力,又无力,无声地掉着泪珠子。

贺然怎么这么坏,这么坏,坏死了。

他还没缓过来,又被贺然腾空抱起,浑身失去了着力点,只能更紧地攀住贺然的胳膊,晕晕乎乎发现自己被抱进了主卧,放到床上。他一手攥住床单伸腿就去踹贺然,没有一点力道。

踹了个空,还害得他更没力气。

明明醉酒的人是贺然,他觉得自己比贺然还要晕,好像贺然不讲道理地把酒气全传给了自己,或者是独属于贺然的杜松子酒太熏人。

贺然深黑的眸低垂,看着那细白的手被黑色床单趁得如同凝脂,看他绯红的脸颊,看那如丝莹莹的眼,看他抖得厉害的鸦羽睫毛。

娇弱,娇气,合该在自己的窝里,不能放出去,不然会不乖地偷跑去不该去的地方。

他慢悠悠解着衬衫袖扣,视线却一眨不眨,定定看着小狐狸。他一条腿膝盖跪上床沿,对上许枕蒙蒙的目光,笑了笑:“我们要公平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