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长,王开来,”林川捧着他的脸,亲吻他的脸颊睫毛,和刚刚冒出来的胡茬子,“你还让我上你吗?”

“我可以上你吗?”

“我会很温柔……”

“我爱你……”

“川子,你来吧。”王开来献祭般放软自己的身体。

他想,自己只是喝醉了,神志不清了,否则,怎么会在心里还是一团乱麻的时候还答应他这样无礼又孩子气的要求。

巨大的凶器插进来,一下一下撞进他的最深处。林川鼓励他叫出声,他却咬着嘴唇,不肯松口。

他想,自己一定是喝多了在做梦,梦里的人哪里会出声呢?一出声,梦就碎了。

第二天睁开眼,再想骗自己是做梦,就不容易了。

林川叫了外卖,把他各色饭菜摆了一桌,见他醒了,对他微微一笑:“班长。”

他吃干抹净,心满意足,王开来却腰酸背痛,只能破口大骂:“你个王八犊子!”

林川高高兴兴坐在他身边,听他骂的中气十足,反倒舒坦:“你前妻刚刚来过。”

王开来一腔怒气堵在胸口,发泄不出,猛咳两声,问:“怎么着了?”

“限你两天内搬出去。”林川幸灾乐祸,“你还没找房子吧。”

王开来申请了警队宿舍,可宿舍都满着,最快要一个月后才有位置。

这事林川也知道。

“班长,不如过来跟我一起住。”他不怀好意地建议,“我房子够大。”

“不……”

“好,就这么定了。搬家公司一会儿就到,我已经跟警队请好假了,咱们今天就搬过去。”林川起身,把碗筷摆好。

“林川,我他妈什么时候说要搬你那的!”王开来怒道。

“班长,我要是你,现在肯定先洗澡,穿衣服,然后吃饭,再来纠结这个问题。”林川好心建议。

“林川你个混小子,胆肥了!”王开来一跃而起,瞬间牵动四肢百骸的剧痛,忍不住“哎呦”一声,恰在此时,门铃响了。

两人都是一愣。

“谁!”林川吼道。

“搬家公司!” 不过,我这个人,向来最吃激将法这一套,姑娘成功了。

爸爸是大学老师,搞了一辈子学术,思想保守,让他接受儿子是个同性恋,大概不会比他接受“吃人肉合法”更容易。所以当刘跃东手持玫瑰一捧走进病房时,爸爸稍稍好转的脸色,立即添了三分蜡黄。

或许还有几分青紫,但我没顾得上仔细观察。

我第一反应是冲过去关门,可刘跃东人高马大,身子已经挤了过来,一张脸笑得全是褶子,跟我爸喊:“叔叔,您好。”

我爸刚刚好转一些,刀口还没愈合,见他喊得响,也跟着点头:“你好你好……小韵,这是……”

“这是……我同事,同事!”我赶紧冲刘跃东使眼色,“听说你病了,来看看你。”

刘跃东赶紧顺话茬:“对对,我是秦韵他们领导!”

领导个屁!我恨不得踩他一脚,可我爸明显已经信了。他深怕哪里惹领导不高兴领导以后给我穿小鞋,胳膊肘撑着身子,这就想起来。

他一动,刀口就拽着疼,疼得眉头拧在一起。我三两步奔过去,扶着他躺好,小声跟他说:“我们领导人好,你别动,我来招待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