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自从有了身体的接触,他们越加熟悉彼此的身体和唇舌,身心都有了一种莫名的相近感觉。

于是翁道衡坐在他旁边,习以为常地捧起任野的脸,问他:“我在戏里咬伤你了吗?”

任野看了看他,“嗯”了一声,翁道衡的眼神落在他的唇上,唇角确实有被翁道衡的牙齿咬破。翁道衡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任野的唇角,说:“我给你呼呼吧。”

“什么?”

任野还没反应过来,翁道衡朝他的唇角吹了一口气,然后笑着说:“这样就不疼吧。”

任野都不知道怎么做表情了,微微张开嘴,脸有些红,他心想,你可别撩我了,我忍不住。

结果,翁道衡修长的食指突然伸进他的嘴里,强行掰开他的嘴,跟牙医一样,哄着他说:“张嘴,我看看你舌头划伤了吗?”

翁道衡冰凉的食指抵着任野尖尖的犬齿,任野脸倏然红了,他想说话,于是含含糊糊地咬着翁道衡的手指说:“我舌头没有……”

“撒谎。”翁道衡打断他,说:“刚刚拍戏的时候,我明明在你嘴里尝到了血腥味。”

然后任野只能无奈地张着嘴,被强行检查舌头,翁道衡的视线在他唇间打转,然后说:“你舌尖被牙齿划伤了,这几天不要吃味道重的东西,疼。”

“嗯。”任野点了点头,翁道衡收回手,抽了一张湿巾擦了擦手指,任野心下有些无语,心想,翁道衡整这么一出不会是故意的吧。

他如果故意就等同于他想占自己便宜。

呵,男人,刚刚在戏里还没占够便宜吗?任野心里乱七八糟地想。

就这,还不是喜欢我,喜欢我身子也是喜欢。任野心里甜滋滋地想。

然后嘴角一凉,他疼得一抽,翁道衡不知道从哪拿来一个酒精棉抹他嘴角伤口,面不改色地说:“消毒。”

任野的粉色泡沫被戳破了,他有些无语地看着翁道衡,心想,口水也能消毒,有本事你再亲亲我。

梁羽在远处看着两人的互动,跟副导演说:“我觉得我的主演有点不对劲,不会入戏了吧,我感觉我找他们拍这个好像造孽了。”

副导演眯了眯眼睛,说:“这不就是关系好吗?瞧,多坦荡啊,越是直男心里越没鬼。”

梁羽怀疑人生地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丸子头,心想,是吗?直男会这么视线拉丝地看对方吗?真的吗?反正他觉得现在阶段的任野和翁道衡戏里戏外的状态比拍a线的时候浪很多,看彼此的眼神很露骨。

副导演又看了一会远处的任野和翁道衡,越看越觉得两人弯,于是看了看梁羽,叹了一口气,说:“梁导,你真是红娘体质啊。”

梁羽除了拍戏厉害,还有一个厉害的名声就是红娘体质,在他这里拍过戏的同部戏搭档出了戏修成正果结婚的已经好几对了,梁羽自己也觉得邪门。

……

唐海和陈山睡过几次之后,就默契地开始谈恋爱了,两个人都没有正式告白,就是很自然而然地在一起了。

等唐海反应过来的时候,陈山已经侵占了他的生活,漱口杯里的牙刷成了一对,衣帽间里陈山的衣服越来越多,偶尔还有几次唐海拿错陈山的外套穿着出门,门口鞋架陈山的鞋子越来越多,而陈山也从偶尔留宿慢慢成了长期借住,他们现在这个状态算得上半同居了。

午夜梦回翻身的时候,回身就是陈山的脸,有时候陈山做梦还会手脚兼并地抱住唐海。

晚上回家的时候,有时候能看见提前下班的陈山围着围裙给他做饭。

空荡荡的别墅里,陈山的身影和气息越来越浓重,等唐海发现他和陈山好像不是纯粹的肉/体关系的时候,他已经习惯了陈山每天的早安吻和晚安吻,然后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其实是在和陈山谈恋爱。

当他和陈山说起这个发现的时候,陈山有些惊讶:“我们一开始就是在谈恋爱啊,我是负责任的男人,我们发生了朋友之外的事情,就要以新的关系相处啊。”

然后陈山有些难过地看他:“哥,难道你那晚之后没想过对我们的关系负责任吗?”

唐海看了他一眼,然后有些破罐子破摔地说:“那就负责吧,你说我们在谈恋爱那就在谈吧。”

“你怎么这么敷衍啊,唐海,你个渣男。”陈山有点生气了,他以为自己做了这么多,唐海心里会有他,没想到还会问出这种蠢问题,难道高智商一般伴随着低情商?

唐海难得地笑了,他一把抱住陈山,在他嘴角亲了一下,说:“不要生气了,乖一点,小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