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予再次:“!”
倒也没有那么严重,是不是过于重视了,几分钟就能消的抓痕而已,破的那点皮去医院晚一点都怕痊愈了。
其实谢知安也没用多大力气,只是景予不太耐掐,抓一下就红了。再就是他白,看起来挺显眼的。
……啊这是什么糟糕的设定!!
景予惊恐地想起了看过的1008篇奇怪的文。
他原本是想拒绝的。
但李泯的力道太温柔了,按揉得他很舒服。而这个人屈膝蹲在他面前,看不清表情,只有暗黄的灯光给他镀上一层毛茸茸的边。
这么好的氛围是个人都不该插话。
他干脆开始盯着李泯发呆。
景予不知道自己什么毛病,原本在神游天外,盯着盯着就下意识地把李泯胸口叠着、冒出一个小角的手帕给抓了出来。
景予:“……”
绝对是一身黑里这点白色太显眼,他才忍不住手痒。
李泯顿了顿,有些茫然地看着他抓着手帕的那只手。
大有一副“想要就是你的”的架势。
景予:“……那个,我想系个蝴蝶结。”
李泯停滞了片刻,景予已经对自己嘴比脑子快的情况尴尬到社死了,不知道怎么解释才能表达清楚自己对这个小手帕毫无贪念,李泯就认认真真地把手帕在他手腕上打了个松松的蝴蝶结。
看起来,有点奇奇怪怪的。
他刚刚的沉默,大概是在回想蝴蝶结这种东西要怎么系。
……是的,迄今为止,李泯从未拒绝过他的任何请求。
气氛越来越让人心跳了。
一片让人心慌的沉默里,景予突然问了句:“李导,可以问你刚刚为什么揍谢知安吗?”
李泯抿了抿嘴角。
“……因为看见,你想打他。”
难道以为他是怕打不过才没动手,所以替他动手了吗?
景予本来想岔开气氛,可这一下又一次让他觉得既想笑,又眼睛有点胀胀的,笑不出来。
他怎么能怪李泯大惊小怪呢。
只是因为李泯的眼里装着关于他的一切微不足道的细节而已。
他从不觉得和景予有关的事,是小事。
认识李泯以来,景予都觉得自己被惯坏了。
已经从惯于沉默、惯于后退,变得得寸进尺、嚣张逾越了。
或许他最深层的潜意识也知道,李泯不会拒绝,关于他的任何事,李泯都不会拒绝。
李泯会夸他、认可他、注视他、让着他。
他说景予可以拥有关于他的一切特权,就真的给了他一切特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