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不是教育的问题了,这是触犯法律的问题了,这个老头到底是个什么变态东西?!
他配做人长辈吗?他配有孩子吗?
景予忍住,深深叹了口气。
说:“我们去医院吧。”
李泯顺从地点头。
景予去跟节目组道了别,本来也是收工的点儿了,商量了一下下次拍摄是什么时候,就放了景予走。
景予把自己和李泯都裹得严严实实的,不露出丝毫特征来,才开车去了附近人少的医院。
李泯安静地坐在后排。
本来没什么特别的感觉,景予强硬地找了一条小被子给他把脖子以下都裹住,又给他拉上了安全带,整个人像个蚕宝宝,极其乖巧。
景予担心他不止是发烧,还有些其他的病症,于是带着李泯做了个全身检查。
结果一出来,好家伙,身上好几处有伤,估计发烧跟这伤还有关。
景予气懵了。
在等李泯做完检查出来的这段时间,他气得搬起走廊里的水桶到处跑。
直到李泯出来,他才放了回去。
“医生怎么说?”
李泯垂眼看着单子,觉得这种经历很新奇,“……建议住院。”
于是景予又去开了个单人病房。
大概是因为奔波劳累,李泯的体温又上升了,甚至脸颊上都透出红意,摸一摸,滚烫的。
他一声不吭地躺在病床上,被子被景予掖得死死的,只有眼睛可以动,目不转睛地看着景予气鼓鼓地走来走去。
走到半夜,景予才想起,他们还没吃晚饭。
于是他趁着李泯闭眼沉睡,打算下楼去买个粥。
拎着粥回来了之后,他又想起没有买水。
正把粥放在小桌上,起身准备走时,李泯忽然小声地说:“不要走……”
他被裹在被子里,只露出鼻子以上的半张脸。
眼睛迷蒙地睁开,有些因为发烧而出现的生理性泪光,好像不是太清醒,烧得迷迷糊糊的。
他没有动作,乖乖地裹在被子里。
只是隔着被子,小心地望着景予。
声音很小地说:“谢知安……不是好人。”
“我也可以给你买表。”
“你想要的,我都给你。”
“他没给你的,我都给你。”
……
“……不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