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帜简直要被玩死,又委屈又气,一口咬住男人的肩膀,小野猫牙口很好,闻锵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但闻锵没躲,一动不动的任凭岑帜发泄,低声问他:“即便这样,也要一辈子跟我在一起吗?”
岑帜蓦然心软了,松开牙齿,轻轻舔了舔他咬出来的伤口,把血丝舔舐干净,望着闻锵点了点头。
闻锵闭了闭眼,睁开时,眼睛里的风暴已然平息,他温柔的摸了摸少年的脸颊,指腹擦过少年粘着泪珠的眼睫,又轻柔的吻了吻他的眼睛。
“那我,也一辈子都不会放手。”
……
第二天,岑帜睡到中午才醒来。
冬日难得的晴天把温暖的阳光溢满了房间,轻柔的落在少年的眼睑上,岑帜脸庞上还残留着未退的潮红,嘴唇红肿,安静的睡颜像是童话里的小王子。
门外传来窸窸窣窣的交谈声:“他们还没起床?!”“应该吧。”“哎哎哎,妈,别进去,要是看见什么容易被和谐的画面,会长针眼的!”“……”
岑帜睫毛颤了颤,从睡梦中挣扎着醒了过来,他无意识的动了动,顿时身上每个地方都传来不可言说之痛,少年秀气的眉毛蹙起,眼里最后一丝迷蒙也消失了。
而紧挨着他的闻锵紧紧搂着他,两人都赤裸着,肌肤相贴,温度交融,岑帜一眼就看到闻锵肩膀上的一圈牙印,已经结痂了,无声的诉说着昨晚上的疯狂。
岑帜深觉要是这样再来几次,他就得去医院了。
但也是这样的疯狂让岑帜了解了闻锵的内心,若非如此,他根本不会想到优秀如闻锵,也会有浓烈的不安。
岑帜忍不住想去亲亲他,但是他稍微动一下都觉得难受,卡在亲与不舒服之间,居然也不知道是该心疼闻锵还是心疼自己了。
闻锵默然叹了口气,睁开眼,主动凑过去吻了吻少年红肿的唇瓣,眼里含着笑意:“看这么久,还以为你会主动给个早安吻呢。果然还是要自力更生。”
岑帜:“……”
岑帜板着脸:“那以后你也自力更生去吧。”话一出口岑帜才发现自己的嗓子还很哑,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鬼哭狼嚎了一晚上。
闻锵笑:“那可不行。”
岑帜被他不要脸的程度惊了,伸手打了他一下,在闻锵看来就是软绵绵的,两人在床上打闹了一阵,最后闻锵摁着小少年:“别闹了,再闹今天都不用起床了。”
岑帜气:谁跟你闹啊!明明是你在闹我!
闻锵帮岑帜穿好衣服,小少年强忍着浑身的不舒适爬起来,闻锵看得叹气:“算了,你就在房间里吧。”
岑帜义正言辞:“不行。”小少年非常有原则:“叔叔阿姨才知道我们的关系,我不能这样没礼貌。”
有礼貌的岑帜同学刚和闻锵走出房间门,就撞上从走廊另一头过来要下楼的闻父。
岑帜尴尬无比,僵硬扯出一个笑:“叔、叔叔,早上好。”
闻父瞥了他们一眼,看见闻锵虚虚地搭在岑帜腰侧的手,额头青筋跳了跳:“不早了,该吃中午饭了。”
岑帜:“……”完了,他的形象没了呜呜呜。
慢吞吞下楼到了客厅,果然,闻母饭都做好摆在桌子上了,岑帜和闻锵的出现让气氛有些凝滞,闻母本来还和闻翙有说有笑的,看见他们的瞬间就没了表情,她似乎想说什么,瞅见岑帜蜗牛一样的走路速度,又说不出来了,只狠狠地瞪了一眼闻锵。
闻翙连忙给岑帜和闻锵使眼色说:“愣着干嘛呀,赶紧去洗手,准备吃饭。”
凝固的空气总算重新流动起来,岑帜心里有些难受,如果不是他,闻家的用餐时间应该很温馨才对,早知道还不如听闻锵的不下来。
沉浸在自责和懊悔中的小少年完全没有发现,春节期间做饭一直比较重口的闻母今天准备的都是很清淡的饭菜,就连之前吃蔬菜都要被闻母盯着的闻父,对全素宴都没有表达不满。
饭后,闻锵主动去洗碗,岑帜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闻锵无奈予希団兑,小声对他说:“去客厅坐着,不难受啊?”
岑帜幅度极小的摇头,用眼神表示不要,去客厅面对闻父闻母太太太尴尬了!他宁愿站着洗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