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锵差点就气笑了:“我没有立场?你知不知道岑帜他……”
话到一半,闻锵猛然怔住。
男人心想,我在做什么?告诉凌铮岑帜喜欢自己吗?然后呢?
凌铮一头雾水:“岑帜怎么了?”
闻锵心神震乱,他后退一步,像是被侵占了地盘的野兽一样警惕的望着凌铮,半晌才褪下满身的尖刺说:“没什么。”
凌铮觉得闻锵有点奇怪,好友很少有这么失态的时候,可见岑帜在他心中的确是不同的,但是凌铮也不是轻言放弃的人,他告诉闻锵也不是为了寻求帮助,更多的是考虑到岑帜目前艺人的身份。
但是闻锵现在这个状态显然不太适合进一步的交谈,凌铮也就没多说了,回房之前对闻锵说:“我已经朝小岑告白过了。”
闻锵:“?!!!”
另一边医院里,岑帜一直没睡着,隔帘后陪护床上的卫赫倒是睡得正酣,秋夜里冷清的月光浅浅的晕了一层淡光,岑帜望着天花板,满脑子都是闻锵。
靳琼说闻锵是得知他生病才过来的,心里肯定是在乎他的,岑帜现在也把握不准闻锵的意思,他会因为担心着急赶来,却也不想见面悄悄离开,岑帜知道从他表露心迹的那天开始,他和闻锵就只剩下两条路。
要么他能让闻锵接受他,要么就再也不见,他就是荧嵘普普通通的艺人,和闻锵就是简单的上下级关系。
岑帜心烦意乱,把自己塞进被子里捂了一会儿,正想露出头喘口气的时候忽然听见了开门声。
岑帜以为是来查房的医生或护士,揭开被子却直直的对上了闻锵的目光。
岑帜:“……”
闻锵:“……”
闻锵也是在酒店翻来覆去睡不着,凌铮最后那句话彻底让他不安起来,他想起当初他推开岑帜时说的话——“你会遇见更多更好的人”,仿佛就在印证凌铮似的,万一岑帜就接受凌铮了呢?
他一股脑起来想找岑帜问一下,到了医院才意识到岑帜可能已经睡了,结果没想到能直接和岑帜撞上。
病房里空气都有些凝滞,寂静中岑帜闷闷问:“你怎么来了?”
闻锵原地伫立片刻,随即缓步走到岑帜床边,垂眸望着小少年反问道:“怎么还没睡?”
岑帜说:“想你,睡不着。”
闻锵哽了一下:“……”
闻锵有时候很好奇岑帜是从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直白的,从不隐瞒自己的心思,大胆到了张狂的地步,数次让闻锵难以招架。
岑帜仿佛看出了闻锵的无语和为难,眼睛弯出漂亮的弧度,小狐狸似的狡黠,岑帜索性先发制人:“你是担心我才来这里,对不对?”
闻锵板着脸:“怕公司的艺人出事,很正常。”
岑帜眼底淌过清澈的笑意:“我只是发烧,又不是之前的烫伤。”
闻锵眉心皱了一下,隐匿在黑暗中岑帜没有发现,小少年颇有些得意洋洋的味道,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闻锵承认这方面他说不过岑帜,因为本身就理亏,岑帜像是垂在他心上的一根针,轻轻碰一下都让他如临大敌。
闻锵跳过了这个令人尴尬的话题:“凌铮对你怎么样?”
岑帜不知道话题怎么跳到了这里,想起凌铮的告白岑帜忽然有点紧张,有种莫名的被捉奸的感觉,小少年紧绷绷道:“挺好的,凌老师带我熟悉了学校,还帮我找了很多资料书。”
闻锵面无表情想,要是早知道凌铮的心思,他才不会让凌铮去照顾岑帜!
岑帜觑着闻锵的脸色,忐忑问:“怎么了?”
但是这事儿要怪也怪不到任何人头上,闻锵心里叹了口气:“他喜欢你,你知道吗?”
岑帜惊悚的睁大眼,声音都提高了:“你怎么知道?我没有答应他!你不要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