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逢心过于明确地表示他们毫无瓜葛,表示他不需要闻天,和他一刀两断。
所以闻天急于反驳,急于解释,却发现原来是他自作多情。
他冷笑:“你可以对谁都好,对霍庭予,对所有人,唯独要对我这样。”
江逢心洗碗的动作停下:“对你?”他轻蔑地笑了声,“可你对我做了什么呢?”
伪装的面具和遮羞布被一并撕下,在闻天眼里可以被抹掉的过去给江逢心带来的是不能痊愈的伤疤。
欺骗、侮辱他,伤害他的家人,每一件都足够成为江逢心和他一刀两断的理由。
而现在有什么办法能够弥补这两年?闻天无法可解,
江逢心回头看他,眼角很红,声音也是一如既往很轻,却以最心软的模样说出最让闻天难以接受的事实。
“闻天,你不配……”
时间也并不是足够治愈伤口的良药。
江逢心比正常男生要细很多的手腕连接因为过瘦而血管明显的手背,用纸草草擦过的手很凉,闻天握住时因被明显的骨感而眉头皱起。
他顺着指节按压摩梭,又想到上次江逢心呈现在自己面前的身体——过于苍白的,肋骨也太过明显。
这两年江逢心到底经历了什么,他的病情,一切一切闻天都要知道,这种感觉极为迫切,就像他渴望把这个人纳入怀里。
可江逢心对他说:“你是又想做爱吗?”
伴随着身后的沉默和那具身体明显的僵硬,大着胆子说出这句话的江逢心被闻天逐渐加重圈住自己手腕的力气弄得心惊胆战。
“我就只配和你做这些了是吗?”闻天的语气凝了霜一般,倘若江逢心转过头,能看到他过于阴沉的面色。
“你还要做什么?”江逢心疲惫问。
他此时隔着薄薄的两层衣服能感受到胸膛的起伏和温度,味道熟悉,让他抓着水池边缘的指尖用力到发白。
“做什么……”闻天贴着他的耳边低笑了两声,像是嘲讽他的廉价,也像是气极。
报复一般,细密的吻落在脖颈,江逢心的身体开始颤抖:“你……”
“怎么?”闻天埋头在他脖颈,气息不太稳,“不是说只做这些?”
江逢心看上去那么不情愿,无辜,可怜,却拿着最锋利的刀尖一下一下割在最疼的地方。
各取所需就好,江逢心在沉默之后说:“是啊,不说别的了吧。”
被用力转过身,江逢心身体被压着后仰,后背被结实的胳膊仔细捞着,不会感到难受。
闻天的吻游移到他的侧脸,快到嘴唇时,江逢心偏过脸,眉头微皱,闻天动作停滞,而下一刻手臂用力,喘息加重,把江逢心托着屁股抱了起来,两腿分开在身侧。
江逢心发觉身下被一块烙铁顶着时也终于意识到,与其说是伤害,不如说他现在正在被闻天发泄怒气。
卧室里的床并不大,两个成年男人在上边显得有些拥挤,床板有些硬,以前江逢心没意识到,直到现在被抬起屁股进入。
“抽屉里有润滑剂和套。”江逢心往后缩了缩,闻天刚刚进去,下一刻,江逢心因为颈侧的疼痛而轻呼出声,闻天起身,用力拉开抽屉,只把润滑剂拿出来,挤到他臀缝。
“什么时候买的?”闻天缓缓进入,手抚慰他的胸口,又游移至他柔软的臀部和稍稍勃起的前端。
“嗯……上次你离开以后……”江逢心被后面尺寸不小的性器撑得难受,额角出汗,抓着床单的手拧得很紧,表情痛苦,却不和闻天提任何要求。
“疼吗?”
江逢心摇头,咬紧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