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他,闻天大概像祈祷护佑的神像对于流离失所的孩童,是归属也是希冀。
等终于调整好情绪,闻天的电话也打了过来,说自己今天休假,问他要不要去哪里放松下。
江逢心说:“哪里都行,”他声音还有些哑,“你在旁边就可以。”
然后他们没有出门,在海苑宽敞的房间里疯狂地做爱。
从沙发,到餐厅,再到卧室,夏天单薄的衣服被随意地撇在米色的地毯上,结实的手臂上挂着两条细直的腿,悬在空中快速随着操弄上下起伏,脚趾都爽得蜷缩起来。
“一进门就忍不住了?缠着我这么紧?”
“昨天没回家,是不是做梦都在被我弄?”
“湿得这么厉害,能不能怀孕?”
江逢心被顶得摇头晃脑,后脑勺磕在墙上也不管,仰着脖子叫得闻天一顿狠操,像个妓女一样挂在人身上,大敞着身体求着闻天更深一些。
闻天看他这样子,染上欲望的眸色变得更深,把人翻了个身,提起那圆润屁股插了进去,类似于兽类交配的姿势让那阴茎进得极深,江逢心有种五脏六腑都被移位的错觉,手指在壁布上抠弄,又撑不住地回头看。
他最漂亮的是那双很像他母亲尹桃的眼睛,一双杏眼,眼尾有些许的下垂,笑时像盛了蜜,不笑时天真可爱。
而闻天最喜欢他被自己操得拿一双蒙着水汽与欲望的眼睛露出这样求饶的神色来。
俯下身跟人唇齿纠缠,上面被他的舌头操,下面被他的东西操。
江逢心受不住,倒了下去,大腿被闻天用膝盖分开到不能再大的角度,后面被一具滚烫结实的身体牢牢压在墙上。
他浑身上下,只有那个容纳男人的洞还有知觉,且越来越敏感湿润,酥麻的感觉越发明显,一声比一声叫得挠人心肺。
被放到床上进入时,江逢心都已经筋疲力竭,顶弄的动作没停,还被插了两指在口水泛滥的嘴里,夹住那根舌头搅得呜呜叫。
江逢心双手紧紧扶住闻天肌肉紧绷的小臂,主动吞噬手指和性器,明明没什么力气了,还要装出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腿都挂不住腰,顶了两下就自己滑下来,再被捞起,接着操。
闻天当然知道他受不住,甚至早就知道,却也没停,中途又换了几个姿势,一边还要体贴问他受不受得住。
“受……受得住,”江逢心回过头,把闻天的手放在自己的乳头上,“好痒,你碰碰它,啊……慢……”
在疼痛大过于欢愉时,他安慰自己,只要是闻天就可以。
闻天在他被自己弄晕过去后顶了一会儿,射在他身体里,把人放在湿了一片的床单上,向后撑着身体,隆起的小臂肌肉上还留着几道抓痕。
他从上到下,以俯视的角度打量着床上没有生息一样的江逢心,对方的小腹上还留着他们不知道是谁的精液。
许久后,他上前,伸出手按了按对方薄薄的眼皮。
他想起昨天许初浔问他,既然对人家没有感情,难道就因为眼睛长得稍稍像了些,就能对他硬得起来?
擦了擦沾着精液和肠液的下身,闻天靠坐在一旁,性爱给了他短暂的喘息,大概也是江逢心对他最大的用处。
瞟了眼身旁一丝不挂的人,把还沾了些精液的薄毯扔在对方身上,遮住一片狼藉。
他起身,走向外面的浴室。
纵欲带来的后果是头昏脑涨,江逢心仿佛睡到昏天黑地,在梦里还梦见自己抱着浮木,随着海水起伏,被灼热包围,被淹没的下一刻猛然惊醒。
自己正煞有其事地缠着闻天的胳膊,身上的薄毛毯都下去了一半,露出狼藉的上半身。
“醒了?”闻天看他这幅样子似乎觉得好笑,问,“做噩梦了?”
江逢心说:“也不算……”突然发现自己的嗓子哑了,想到昨天自己那副样子,羞怯难当地低下头,抱着闻天,埋在他胸口。
“那就是做美梦,”闻天捏了下他的屁股,后面被清理过,滑腻的臀肉触感极好,“我还听到你叫我的名字。”
江逢心努力回想,大概是梦到自己快被淹死时呼救了,他怔住,想起婚宴的事情,没有接闻天的话茬,沉默了许久,才说:“那天谢家和林家的婚礼,我还看到了许初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