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上创可贴了,应该不用……”
没等他说完,闻天起身,走路时身形还有些摇晃,江逢心看到他回来时手中拿着药箱。
没有太多余的话,闻天在那道不算太深的伤口上涂好药膏,用纱布包扎了下。
这是江逢心看到的他早上起来做的第一件事,即使闻天现在看上去并不算十分清醒。
他同往常一样专注、一对浓眉似乎因为不满面前的人过于马虎而皱起,修长有力的手指包裹着江逢心的手,温度适宜偏高但让人安心。
一直是这样的,闻天在照顾江逢心这件事情上从来没有任何疏忽,于是江逢心把没受伤的那只手在后面握成拳状,又松开,收回了差点要脱口而出的问话,并在短暂的半分钟里从脑子里删除所有顾虑以及猜想。
“想让你吃好一点嘛,昨天你吐了很久,胃会难受的。”他解释道,“以后每天都为你做早餐。”
闻天这时动作停住,抬头看面前的人,短暂的对视后,没有说话,把纱布缠好,然后抱起人放在自己腿上,看他一会儿,有些强硬地将人按着靠近,很快吻了上去。
.
江逢心没有告诉闻天自己答应学长去实习的事情。
他每天起得很早,掐着时间进公司,努力地跟人请教学习,连一向严厉的经理都夸他勤奋又踏实。
某天跑腿时,听到茶水间里有人聊一些八卦,坐在旁边便不小心听了个大概。
“我听说优信的案子谈下来了,闻家花了大手笔啊。”
“可不是嘛,我老板那天也去了酒局,说闻家的那个主管人,叫闻天是吧,被灌了好多白酒。”
“太拼了……”
“你不知道,优信可是胜驰心心念念的东西,谁拿下了它,谁就是胜驰默认的副舵手。”
“哎呀呀,那这也够辛苦,那么多白酒会灌死的呀……”
……
江逢心再也喝不下去手中的咖啡,在原地站了许久才走出去。
那天下午他一直在忙,头一直有些发昏,可是手头的任务还没做完,也没有休息,没想到还没挨到下班就撑不住了,把报表交给经理时一下子倒了下去。
“都说了心脏病人最忌讳过度劳累和感冒,如果再严重些,发展成肺炎,你负全责吗?”
“哥,这事是我不对……”
……
谁在说话?
江逢心昏昏沉沉醒来,模糊的视线里看到医院死白的天花板。
“逢心,你可算醒了,吓死我了。”
“学长,”江逢心声音很哑,开口都把自己吓到,缓了缓才仔细打量身边的环境,“这是医院?”
“是,”另一个人开口,慢慢走上前来,拿起体温枪,“还好,降下去了。”
“霍医生?”
江逢心迟钝地想,怎么他们在一起?
霍庭予,霍庭节……
他睁大眼睛:“你们是?”
霍庭节说:“嗯,你实习的公司是我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