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逢心三步化作两步到他面前,被揽着腰放进车里后和他在比较宽敞的车厢中接吻。
明明是“热恋期”的两人却有两三天没见到,闻天忙得脚不着地,江逢心也想他想得紧,又不敢说去胜驰大楼找他,怕耽误对方工作。
像是要把这几天的吻都讨回来,十几分钟后路虎才缓缓从原地发动。
江逢心舔了舔嘴唇,总觉得有些疼。
“又破了,”他气恼道,“你这样我回去怎么跟叔叔婶婶解释!”
“以前也没少破,”闻天捏了捏他的脸,“端午得好好补补肉,怎么好像瘦了。”
江逢心拿下他的手,趁着红灯捏他柔软的指腹,说:“你才三天没见我,我能瘦到哪里去。”
但最后还是买了些肉粽给江逢心,才去挑给闻家长辈和小辈的礼物。
两人流连在几个珠宝店,起初江逢心不懂为什么要送珠宝给长辈,毕竟在他印象中,珠宝一类是要送给有好感的对象才对。
后来听闻天说才知道,他祖母年轻时是溪市第一珠宝商的独生女,下嫁给当初一无所有的闻英华,对方才得以在溪市大施拳脚,由一个小小的胜驰,衍生出如今的闻氏财团。
再多的,闻天便没再说,专心挑选起考究的珠宝,没注意到一旁江逢心悄悄流连在一副袖扣左右。
挑完礼物时间还早,东西叫方皓带回家里,江逢心带着闻天去隔壁更亲民一些的商业街。
放假的前夕,路上人不少,大部分都是年轻男女。
路边有装潢温馨的小食铺,也有门上挂满玩偶的杂货铺。
大概是因为从小就缺少一些东西,大概是江修宁走得太突然也太早,江逢心总是喜欢充满烟火气的地方,不要在连墙壁都透露着孤独的医院,不要在看不到月亮的家里。
他甚至可以一个人在学校外面的小吃街里逛很长时间,感受人声鼎沸。
街道上隔一段时间会有载客车经过,江逢心咬着闻天为他买的鱿鱼串,没注意到后面车辆的灯光,等听到鸣笛响时被一只有力的手扯过。
“怎么不看车?”闻天似乎是真的急了,心有余悸地看着他。
江逢心怔了怔,抱歉笑笑:“太好吃了,忘了看前面。”
对方没说话,缓缓出了口气,转过头才“嗯”了一声。
接下来,去逛杂货铺和试衣服时,闻天一贯渗着冷意的脸上不见笑,江逢心指向哪里他边敷衍地看过去,给的意见都是“可以”,“不错”,“你自己决定”。
江逢心出了店,意识到对方可能是因为他的莽撞生气,才拉起他的手,捏了捏他的指头:“好啦,我错了好不好?”他抬头,下垂的眼尾总带着讨好的意味,看上去又委屈巴巴,“不生气了好不好?”
说完示好地抱了抱他:“下次我会看到的。”
“我去付钱那么一会儿,你就乱跑。”闻天狠狠揉了把他微卷的头发,沉声道,“也没有一点要认错的意思。”
“认错了认错了,”江逢心双手合十,“求求你原谅我啊。”
闻天看他一会儿,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把人拉到隐蔽的巷口抵在墙上,俯下身含住两片软软嘴唇。
商业街的晚上人来人往,鸣笛声,说笑声,电子屏上播放的广告声,喷泉发出的水流声。
和悠悠巷口里并不引人注意的接吻声。
霓虹灯的光照不进隐蔽的角落里,这是属于江逢心和他的爱人的天地,放肆接吻,不在乎起因或者目的。
江逢心这样甜蜜想着,也知道闻天在惩罚他粗心大意,相比平时吻得更凶。
他又走神地想,为什么闻天明明看上去对什么都好像无所谓,不笑的时候眼神都像结了冰,可偏偏有这样热衷于吻他,关心他,因为他粗心大意而生气的起始点也是怪他没有照顾好自己。
江逢心环住闻天的脖颈,微微张开嘴唇容纳他,贴近他硬邦邦的胸膛。
舌尖游移,划过他的唇齿,闻天满意于对方抑制不住的呻吟和紧紧绞住自己衣襟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