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阳理科年级第二。

夏姮理科年级第472。

江离文科年级第一。

沈御，数学奥林匹克全国赛取得了一等奖，轰动了整个省和市，省报还专门有文章写这件大事，他成为了所有人眼中的天才，人们总以为他会止步于此，而他对这一切只是漠然，他的野心还在更远的地方。

周阳和江离都是知名大学的降分，对于江离文科来说，已经是很大的机会了。

沈御好像瘦了很多，他的手好似更加修长，看上去虽苍白无力，但是黑色水笔滑过题册却很有力。

国际赛定在了明年的四月，离高考还有两个月。

要么获奖保送，要么参加高考，都是难如登青云。

台灯的光在黑夜的屋子里很是亮眼，凌晨两点了，江离躺在床上看书，沈御好像还不打算睡，江离真的怕他就这么熬坏了身子。

于是他蹑手蹑脚地下床，悄悄地走到沈御的身后，捂上他的眼睛：“喂，该睡觉了。”

没有想到，沈御竟然简简单单地往后一躺，躺在了江离的身上，疲倦写在他的脸上，眼神黯然，抬起下巴只是看着江离，薄唇好似也没有血色。

沈御抬起手摸了摸江离的脸，他的手好冰啊。

江离这才迟迟地反应过来，原来夏天早就结束了。

还有不到一年的时间了，高考的倒计时已经挂在了墙上，时间毫不犹豫地越走越快。

江离的脸紧紧贴着沈御的手。

“江离，我好累啊。”沈御低沉的声音传来，看着江离的眼神带着无力的温柔。

“再等等，会有结果的。”江离低头吻着沈御，替他把台灯关上了，扶着他，在一片黑暗中想要脱去他的衣服。

沈御任有他摆布，甚至主动躺在床上，让江离压在他上面，看着江离的手在自己的身体上游走，像是个小孩子开心地摸着他刚得到的礼物。

最终那条界限，不能破。

江离停住了，趴在沈御的身上听着他静静的呼吸。

“周阳说你是冬天出生的。”江离突然想起了什么。

“嗯，怎么了？”沈御摸着江离的脑袋，揉了揉。

“你快十八岁了吧？”

“早就十八了，去年。”沈御轻声说。

江离猛然起身，震惊地看着他：“操，真的假的？已经过去了？成人礼？”

沈御经不起他这么一压，轻声咳了咳，搂住他的小腰：“干嘛？很奇怪吗？”

“你怎么不对我说？”江离骂着自己太粗心。

“你当时心情好像不太好，没事，大家都不在意。”沈御的眸子暗了暗：“我妈还以为我十六岁小屁孩呢。”

江离紧紧地抱住沈御：“那怎么办？”

沈御笑笑，没用想到江离对这件事这么认真，他说：“你生日不是在元旦嘛，到时候，我们一起过。我陪你。就我们两个人过。好不好？”

江离今年十七了，离新年的到来还有几个月，新的一年的第一天，他就十八了。

“嗯。”江离将头埋进他怀里。“晚安。”

夜色下，两个曾经受伤的少年彼此依偎互舔舐伤口。他们是彼此的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