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御轻咳一声，管理表情，瞬间恢复面瘫。

周阳看了一眼，啧啧道：“太假了，你今天怎么这么开心，数学课好像也不是很认真在听，别告诉我你谈恋爱了。”

“没有。”沈御的眼神看向别处，感觉做贼心虚。

江离拿着练习册回到了办公室，还好自己的老师已经走了。江离觉得可以理直气壮地去问沈御了，这个想法有点可怕。

沈御的余光一直在看着江离，手里却烦躁地转着笔，想着怎么把周阳弄走。

江离就这么走了过来，站在了沈御的面前，周阳在一旁这么瞅着，气氛总是有些尴尬。

周阳低头跟沈御说了句：“回头物理组的试卷记得取。”便离开了。

江离垂眸看在小牌子写的停止营业，哦了声便转身要离去。沈御用水笔敲着办公桌，看着江离的背影，猜他不到十秒就回转身。

“我没什么要问的。”江离果然回头看他。

“是吗。”沈御拿过他的练习册看了看，等着江离的第二句话。

“男朋友？”江离想了好久不知道该从何提起，冒出了这三个字有些突兀。

沈御不淡定了，他的眼神依旧停留在练习册上，然后低声说了句：“我喜欢你。”

江离被表白了。被沈御表白了。被一个男生表白了。

“你认真的吗？”江离看着他，两个人靠得很近，旁人看他们还以为在讨论问题。

沈御抬眸，与江离对视。江离发现自己真的要陷进去了。

“嗯，非常认真。”沈御攥着练习册的一角，骨节处微微发白，他也在紧张，也在害怕。“所以，你考虑我一下？”

江离觉得自己已经失去理智了，他看了眼四周，暗骂着沈御干嘛要挑这种场合来商量这种事情。

见江离迟迟没有反应，沈御以为自己吓到他了。

“嗯？”他轻声问道，又凑近了江离，眼睛盯着江离，好似有光。“睡了我也抱了我，上次还差点亲了我，你就真的不打算负责一下？”

江离拿过他手中的练习册，抖了抖，练习册里面掉了张纸，沈御拿过一看。

密密麻麻全是沈御的名字。

江离的字有些呆板，像是不成熟的孩子写得一样，但是很工整，每一笔都好似用了心。

“什么时候写的？”沈御问他。

“前几天……差点亲你的那天晚上。”像是藏在心里很久的秘密被发现一样，江离低着头不敢看他。

沈御想笑。

“那就是说，你也喜欢我？”沈御试探地问道。

江离点了点头，不敢吱声。

“所以，谈不谈？”沈御觉得还是直接一点。

“谈啥？”江离就是个木头。

“谈恋爱。”沈御笑着说道。

数学组办公室里的老师还在位置上备案，也有学生进了办公室问问题，好像没有人注意到他们，江离大胆了些，抬起头重新对上沈御的目光，冲他笑着，两颗可爱的虎牙露了出来，江离点点头，说了句：“谈！”

就这样，理科年纪第一和文科年纪第一就这么开始谈起了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