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元帅大人还会给眼中钉披外套呐?
彭布斟酌了一下,按住手下准备上手铐的举动,语气谦和:“手铐就免了,今晚主要是想请季先生回警察局问几句话,元帅请放心。”
戚情皱皱眉:“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看来元帅并不在意。
彭布暗暗松了口气,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季行觉跟他们一起离开。
然后所有人眼睁睁看着戚情低头挽了挽袖子,抬步走进了等候已久的警方悬浮车。
见没人动弹,元帅大人颇为不耐:“不走?”
……
直到抵达警察局,在众人心惊胆战地偷瞄下,戚情才坐上了姗姗来迟的达梅尔的车上。
戚情离开时没有说话,只看了眼季行觉,但这给众人造成的心理压力却极大。
多亏戚情转悠了这么一圈,警察局里的各位都显得十分亲切,至少在不清楚戚情对季行觉到底是什么态度前,他们会先保持和蔼的态度。
“季教授,根据我们的调查,星历911年5月28日到6月9日,你没有出现在学校或基地,这段时间你去了哪里?”
季行觉语气平静:“在家,那段时间我生病了。”
“有人去探望过你,给你当证人吗?”
“很遗憾,”季行觉笑了笑,“显然我不是一个人缘很好的人。”
“听说季教授在学校的人气很高,不该学生组团来见你吗?”
季行觉摊了摊手:“我近两年没怎么带学生了,也不喜欢被人打扰。”
这个理由勉强合格。
彭布接着问:“你和伊瑟·莱斯特文是什么关系?”
“我是他的老师。”季行觉淡淡道,“伊瑟考入安卡拉大学一年后跳级到大三,进了我的实验室。”
彭布点点头,又零零散散地问了几个问题,话音陡然一转:“这么说来,你和伊瑟的关系不错。”
季行觉斟酌了几秒:“我很欣赏他的才能。”
彭布点点终端,投影出几张照片。
照片上是季行觉在安卡拉大学的宿舍,因为长时间无人居住,空空荡荡的,没有一丝生活气息。
“伊瑟在你的宿舍里住了两年,但宿舍里却没有什么生活痕迹,也没有他的个人物品,”彭布道,“季教授,你说这像不像有人在故意抹除线索?”
“我没有回去过,你们可以查我是否有过进出宿舍的记录。”季行觉垂眸看着照片,脑海中闪过那双带着些微恨意的通红的眼,心里无声叹了口气。
“抱歉,季教授,根据资料显示,你在信息安全方面也很有研究,安卡拉大学的校园防火墙建设有你参与,宿舍进出记录不能为你自证。”彭布点点终端,又放出了一份证据,“而且,这个你怎么解释?”
那是以伊瑟的口吻写的日记。
“C9的开发一切顺利,这是我个人独自研发的芯片,我只和老师分享了,老师夸我厉害,能得到认可很开心。”
“老师最近经常向我打听C9的进度,事无巨细,我有点不安。”
“我很敬重老师,可我没想到他会和我撕破脸皮,威胁着我索要核心数据,他今天甚至拿出了枪……最近一直有人在跟踪我,我得离开帝都……”
季行觉扫了一眼,轻飘飘地吐出四个字:“一派胡言。”
不知道为何,这个温文尔雅的青年一旦不笑了,竟和沉下脸的元帅一样,令人心生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