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因为谢自安的动作太激烈,阮糖差点哭得岔过气。
谢自安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背,阮糖哽了哽,忽然打了个小小的哭嗝,觉得不好意思,又捂住了嘴。
“笨糖糖。”谢自安说。
他很想把阮糖弄坏,像摆弄布娃娃一样摆弄他,让他疼让他哭,然后因为恐惧,永远都离不开他。对于谢自安来说,这才是他的本性。
但阮糖总能轻易就让他心软,让他像个正常人一样去爱。
月光从没拉紧的帐篷一角透进来,落在阮糖白生生如菱角的脚趾上。
谢自安忽然往阮糖身体深处撞了进去,速度也渐渐加快,他侧过头,看着阮糖弧度优美的足弓弯起来,脚背上浮起黛色的青筋,脚尖也随着他的动作时不时绷紧。
“哪个地方都这么可爱。我居然忍到现在才碰你,真不符合我的性格。”
阮糖忽然仰起脖颈,浑身都剧烈地颤抖起来,满眼都是泪水。
谢自安也在他的体内释放出来。
在到达顶峰的那一刻,谢自安忽然伸手掐住了阮糖的脖颈,缓缓收紧。
像是顽劣的孩童,在花园里折下了一支最喜欢的玫瑰花,牢牢攥在了手心里。
“我真喜欢你,糖糖。你是我最想收藏的一件宝贝。”
“不对,应该这么说。”
“哥哥爱你。”
阮糖害怕得要死,还以为谢自安要杀了他,但窒息的感觉还没出现,谢自安就已经松开了手。
空气灌进肺里的一瞬间,阮糖仿佛看见眼前出现一片粉色,所有的声音都渐渐远去了,仿佛灵魂脱离躯壳存在。只有谢自安环着他的手臂如此具象。
“你怎么能这样!”阮糖咬他的肩膀,后怕地哭:“我差点死了。”
谢自安笑了笑:“怎么会?我有分寸的。窒息高潮,舒服吗?”
阮糖摸着自己脖颈上的指痕,不肯说话。
“好了,别撒娇了。哥哥可能要走了。”
阮糖:“为什么要走……你还没告诉我江璟在哪呢。”
谢自安刻意回避了江璟的话题:“我也不想走,但我从军营里偷跑出来找你的事,好像已经被发现了。”
帐篷外诡异的安静,谢自安把阮糖从自己身上抱下去:“乖糖糖,往旁边坐坐,压到哥哥的枪了。”
阮糖脸红起来:“你不要说这么恶心的话!”
唧唧就是唧唧,还非要说是枪,真不要脸。
谢自安:“……”
谢自安掀起被子,把一柄漆黑的手枪拿出来,动作娴熟地装上子弹。
他似笑非笑地看了阮糖一眼:“你现在懂得不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