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想到,等他回去的时候,许霖人都不在了。
“许霖人呢?”连隐问剩下还在座位上的人。
小方还在,他对连隐说:“刚刚有个脸色很可怕的大帅哥过来把许霖抓走了。”
抓、抓走,这是什么形容词。
见连隐还是一头雾水,小方解释得更清楚些:“他俩好像认识吧,那帅哥应该吃醋了还是什么的。刚刚许霖找了个帅大叔过来坐,俩人正谈得好好的,那帅哥就出现了,脸黑得像是煤炭,从座位后面提溜着许霖就走了。”
“他不会有事吧?”连隐有些担心。
“应该不会。”小方回忆起方才的场景,“那人虽然把许霖带走了,但是动作小心翼翼的,反而许霖骂得可难听了,看起来一点也不害怕。”
说话间,许霖回来了。
连隐一看,顿时懂了。他嘴唇红得泛血,衣服下摆不知道被谁从裤腰里拉了出来,整个人凌乱狼狈,嘴里还骂骂咧咧。
“你杵在这儿做什么?”许霖走到连隐跟前,明显语气不好,看来是被人惹怒了还没消气。
“呃、我想跟你说,我先回去了。”连隐见他没事,放下心来。
“要走就走吧,今晚上真是晦气死了,我也要走了。”许霖摆摆手,走到位置上去拿他的手机。
连隐望着许霖消失在转角处,自己也转头和还在喝的其余人打过招呼,跟着离开了。
第二天,假期用完,连隐回到公司上班。
早上,大家都还没进入状态,基本上都在摸鱼。徐榕滑动椅子来到连隐旁边,好奇地问:“诶,你请假这么多天去做什么了?”
连隐早就想好了怎么回答这个问题,神色自然:“去旅游。”
“专门请假去旅游啊。”徐榕感叹,“学生就是潇洒。你实习生,请这么久的假,这个月实习工资基本上一小半都没了吧。”
“值得的。”连隐忍不住笑意。
徐榕又说了些有的没的,直到来活儿了,她才老大不情愿地回了岗位。
以往上班的时候,连隐不太摸鱼,但是今天他无意中瞥见了天气预报,就顺道看了眼南城的天气,发现在下雨,便没忍住,找出了关实的微信号。
连隐:滴滴,南城是不是下大雨了?
关实过了十多分钟后回复:是啊,正是梅雨季了,这一周都有雨。真的要发霉了。
连隐:那你一定要记得把伞带好,可以戴个小毛巾,淋到雨了擦一擦会好很多。
关实:你还挺关心我的,放心,都带着的。
连隐:不要让朗老师淋到了。
关实:……滚。
连隐笑着把微信界面关上,调出工作界面,咔嚓咔嚓开始打字工作。
下班时,连隐与徐榕打过招呼后起身,准时离开。
晚高峰的地铁十分拥挤,连隐跟着沙丁鱼似的社畜们涌入地铁车厢,赶紧找了个角落,努力躲开因为辛苦工作一整天而浑身汗臭的部分男人们。
他靠在地铁车厢的侧壁上,忽然感觉到手机疯了一样振动起来,在嘈杂的地铁中,隐约的音乐声从口袋中泄出。
连隐的心脏骤然狂跳起来,几乎是一瞬间,冷汗刷地遍布整个后背。
这个铃声,是那个人专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