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伟察觉到他情绪低落下来,估计是之前有过什么事,但他不想说,刘大伟也识趣不问,只又拍了拍他的肩膀,便离开了。
连隐坐在原处,开始打算待会儿怎么在剧组众人面前上演一场“逼婚大戏”,台词还没想明白,就看到朗琢玉一脸疲惫地走回来。
朗琢玉拿上挂在衣架上的外套,对连隐平和地说:“走吧,我先送你回去。”
连隐有点意外,他问:“你不用在这儿待着吗?”
朗琢玉摇摇头:“我不用在这儿一直守着,送你回去之后我就回家。”
好吧,连隐其实也不太能在整个剧组面前放得开,看来只能改天再继续惹麻烦活动了。
跟在朗琢玉身后离开的时候,连隐明显感觉到他的情绪不太高,一直到送连隐回到家,朗琢玉都没和连隐说过话。
下车的时候,连隐没忍住,往驾驶座看了一眼,发现朗琢玉也没心情和自己说再见。
他抿了抿唇,默默地关门下车。
然后朗琢玉立刻将车开走了,一点停顿的时间都没有,像是一秒钟都不想在这儿多待一般。
连隐还站在下车这边的街道,看着朗琢玉毫不留恋离开地开走车子,心里不知为何涌上一股酸涩。
这样,是不是说明朗琢玉真的想开了,要把自己踹掉?
是不是说明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但是为什么自己却高兴不起来,感觉像是心口缺了一块东西似的。
连隐愣愣地站在街边出神,几分钟后,才反应过来,唾弃地拍了拍自己的脸。
连隐,你在不高兴什么!你摆脱朗琢玉了!你完成任务了!你马上就能拿到三千块钱了,这是大喜事啊,高兴起来!
安慰完自己,连隐感觉好受多了,挺直脊背,大步往家走去。
这天下午,连隐有一些课,但他不怎么听得进去。
他用笔在本子上戳戳戳……心里还在想着朗琢玉那件事。
自从上次自己去片场闹事被送回来之后,已经过了小一周,朗琢玉没有联系自己,连隐也没好意思去联系他。
倒是童桐来问过一次进展如何,连隐把自己采取的措施一五一十地跟她汇报了,童桐很欣慰地夸连隐做得好,并笃定地判断,基本上朗琢玉的态度已经明朗了。
但是为了保证父母相信,童桐提出,希望连隐能以截图聊天记录的方式保存一下朗琢玉的“拜拜宣言”,只要有了这些确认朗琢玉态度的截图,童桐就给他结工资。
连隐心里五味杂陈地应下来。
他不蠢,童桐希望有截图之类的证据,哪里是为了给父母和介绍人交代,是以防自己为了赶快拿到钱而撒谎罢了。
所以连隐必须要和朗琢玉最终确认一下他到底是什么态度。
可是过了这么多天,连隐都没去确认,因为只要想到朗琢玉不耐烦地拒绝自己的样子,他心里就不舒服。
这一逃避,就逃避了快一周。
下课铃响起,连隐叹着气收拾好包,离开教室,决定今晚就去找朗琢玉说清楚,赶快把这桩事了了。
他心事重重地走出西校门,没有注意到隐藏在人群中的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周绪看到连隐从学校里走出来,便迅速低头,用鸭舌帽檐遮住自己的面容,然后隐藏进人群之中。
悄然跟在连隐身后,转过一个角,来到学校围墙外的一个少有人烟的林荫走廊里。
周绪也察觉到连隐心不在焉,抓住机会,从后面一把抱住了连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