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接受他的力量恢复伤口,对小鹿来说这么痛苦吗?
泽西亚苦恼地嘟起嘴,可是他真的很快乐哎,虽然他也觉得这种快乐不太对劲,似乎还有什么关键要点没被发现……
算了。
“好吧。”银发青年四肢环抱陆采,细心避开了伤口位置,委委屈屈地蹭了蹭对方的脖子。
吸一口小鹿的味道,聊止心中的野火。
陆采松了口气。
山城的秋夜干爽甚至有点凉意,放松下心情之后,陆采很快困顿睡去。
泽西亚有点幽怨,觉得自己涨得厉害,但是小鹿一点都不关心他的。
坏小鹿,泽西亚偷偷凑过去咬了一口小鹿的脸颊,好软。
又不忍心了,怕弄疼小鹿,赶紧吹两口气。
“你就是仗着我喜欢你。”泽西亚哼哼唧唧地嘚瑟了两声,也一同跟着闭上了眼。
屋外刚下过一场雨,滴答滴答的水声回荡在院子里。
陆采在温暖的怀抱中睡了一场好觉,直到快苏醒的时候,朦胧听到了一阵奇怪却有节奏的声响:
“啵——啵——啵——”
像是气声,从单薄的木门外传进屋子里,让陆采在睡梦中缓缓睁开眼。
房间里还是昏暗的,但他动了动脖子,却发现泽西亚不在身旁。
“啵——啵——啵——”
外面的奇怪声响还在传来,陆采皱起眉头,怀疑泽西亚是不是早起去院子里玩水了。
这事儿这条龙干得出来,他确信。
脑袋还有点昏昏沉沉,但已经没了睡意,陆采从一旁拿过浴衣套上,松松垮垮地套上,慢吞吞起身打算打开房门,叫上泽西亚做个简单洗漱。
谁知道门刚打开,凛冽风雪从屋外穿过他的身体,昏暗的初晨漫天雪白,让没有灵力傍身的陆采猝然打了个冷战。
怎么突然下雪了?
没等陆采反应过来,院子的拱门处缓缓走进来一个戴着白色宽檐礼帽、穿着白袍的修长身影。
陆采的第一反应是,这人好高!
印象里泽西亚已经很高了,黑龙也不逞多让,但这个朝陆采走过来的白衣人可能已经超过两米了,哪怕还隔着一段距离,仍旧给陆采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陆采皱起眉头,肌肉下意识绷起,迅速运转身体中不算充裕的灵力。
他再虚弱、再不设防,也不至于对于一个突然出现的诡异的人手下留情。
谁知道他才刚刚抬手,对方诧异地抬起头。
帽檐下露出一张非常漂亮的脸,高鼻深目,轮廓优美,甚至有些雌雄莫辩。
“啊,抱歉,我不知道这里有人住了。”对方举起手,声音十分轻柔动听,居然仍旧听不出是男是女。
他茫然地看了四处看了看,似乎在确定这里的位置,浅淡的眸子里充斥着不谙世事的天真和茫然。
陆采的指间流溢着电光:“你现在知道了,你是什么人,来干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