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等他被白崇雪拽着脖子提出来,再关进隔壁屋子后他才后知后觉,泽西亚说得是什么啊……?
他的脸色突然有点古怪。
这,这大概,也是龙的养宠物习惯吧,陆采不确定地猜测。
24小时后,陆采没来及去放出泽西亚,白崇雪皱着眉头重新走进他的隔离间,给他展开一张纸——
“异常物质:α200%。”
“说说,这是什么东西。”
北方基地对待他们师徒非常宽容,因为天师派是北方基地的重要战力,能内部解决的问题绝不浪费组织的一枪一弹。
陆采心里咯噔一声,想到该来的还是来了,于是把在中部基地的检查信息尽数和白崇雪坦白出来。
他原以为那只是中部基地的检查出现了bug,或许来这边重新检查不会再出现,亦或者他身体里的确存在一切奇怪的东西,但看起来没有危害,或许师父会知道是什么。
但现在看来,自己的两个猜测都不成立。
白崇雪盯着检查报告沉默了一瞬,刚想开口说什么,隔壁房间突然传出一声高亢的呼唤——
“小——鹿——”
隔音一向很好的房间里反复回荡着泽西亚高昂激动的声音,听得陆采下意识坐直了身子,面色紧张地眼神乱飞。
白崇雪额角青筋凸起,泽西亚又接着号道:
“你——来——带——我——出——去——了——吗——”
陆采张了张嘴,理智告诉他这个情况不太妙,但他一直不算聪明,实在不知道要怎么处理。
那张检查报告被白崇雪捏在手里变了形,虽然这么说不太对劲,但白崇雪的确有了一种亲手养大的女儿被狗男人觊觎的诡异既视感。
他深深看了眼低头不敢说话的陆采,沉声问:“他到底是什么人?”
直觉告诉他,那个银发青年可能比眼前的检查报告更值得警惕。
陆采顿了顿,目光飞速掠过他们头顶的各种监控,小声说道:“能出去说吗?”
白崇雪木木地盯着他,陆采从小就怕师父这种样子,但没办法,泽西亚还在隔壁忽高忽低地叫他。
他顿了顿,艰难说道:“我,我怀疑我不太正常,可能和他有关,但是这个事比较隐蔽,我想单独和师父说。”
说完,他指了指监控,意思是这里真的不方便。
白崇雪这下可真是气昏了头,他艰难维持着最后的理智,站起身往外走出一截,想了想又走回来嘱咐陆采:“你自己去带他,把他带到山上。”
否则他可能会被气得半路就掐死那东西。
山上自然就是白崇雪在基地外面建的天师山,是陆采真正意义上长大的地方。
陆采有点意外,没想到师父这次居然这么简单就答应了,连忙点头,心想天师山也好,场地大,还有师父的道法屏障,外界难以窥探。
得到允许后,陆采连忙去找泽西亚。门刚打开,泽西亚已经好整以暇地站在了门口,两眼闪闪地看着他。
龙已经是神话生物般的存在,无暇无垢,漂亮的像玉石雕琢出来的雕像。
陆采匆忙挪开视线,平静道:“跟我来。”
出了隔离室,管理员冲陆采点点头,北方基地里的人大部分都认得陆采,也知道陆采是白主任的宝贝徒弟,虽然这次的检查报告有点问题,但毕竟不是明确指向暗物质感染,所以白主任把人提出基地,并没有多少质疑。
路上泽西亚大概明白了陆采的意思,迟疑片刻:“那为什么现在我们要走过去,而不是直接让我变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