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冬无奈:“现在天天案子缠身,好久也没机会走走了,有点怀念斯蒂德老广场。”
郑学饶有兴致,接道:”哦那里,鸽子钢筋铁骨,咖啡绝色。”
乔冬诧异,“你知道?”
“我在B国读过一阵子,周末坐火车半小时就到斯蒂德,一大早跑去,看完渔船回港再走。”
郑行打趣着接话,“A市没海,也不知道他怎么从小就这么执念船啊海的。”
三人相谈甚欢,唯独袁容插不上话,安静听着。乔冬看了他一眼,客气地问:“袁先生在哪读的书?”
袁容淡淡回应:“很早不读了。”
乔冬像没听明白,袁容迎着他不解的眼神坦然道:“讨生活。”
一句话和眼下的氛围格格不入,沉默几秒,乔冬不着痕迹转了话题:“那郑学,说不定我们曾经擦肩过,要是那时候就认识,不需要师兄介绍了。”
郑学抿了抿唇,带上点笑意,“以前的我跟现在可不太一样,也许你会失望。”说话间,似乎瞥了一眼袁容,又像只是谈到兴起扫过那边墙上的画。说完,细心为乔冬分好盘,自己才顾上吃。
全程和袁容除了电梯口的点头,再无多余互动。
郑行喝了口酒,对旁边一直没作声的袁容举了举杯,“说起以前,你俩那事之后再没联系?真就朋友也不能做了?”
听到这,两人都下意识望向眼对方没说话。
郑行看着这一幕,了然:“这样,我来做个东,这顿饭吃完,大家就一笑泯之吧。”
见郑行点到这个,郑学干脆举杯注视着袁容:“那时候是我行事欠妥,对不住。”
袁容倒轻描淡写:“过去了。”
“工作关系不能多喝,你也以水代酒吧。”郑学换了两人的杯中物。喝了柠檬水,才解释道,“其实遇到过,但没什么机会接触。再说袁容现在混出来了,我这级别平时也不太能搭上话。”
袁容应承,“嗯,是见过,在街上。”
郑学疑惑地看向他。
“在抓人。”
袁容目光灼灼看着他,郑学笑笑,没再说话。
“所以,当初失望的人是袁先生?”乔冬突然开口对上袁容,眼里都是探究,不过仅仅一瞬又换上得体的笑擎起酒杯,“那我也敬袁先生一杯,替我家这位。”
袁容没有接那杯酒,只抬眼凝视他。
乔冬定定端着酒杯,像被对方的目光震住,空气无端有些紧绷。
几秒后移开了视线微微侧头,似对郑学又像对袁容说:“目标不一样走成平行线也难免,不一定就是谁有错,及时止损倒是明智。”
这一次,袁容应承了:“我很赞同。”说完,将面前的酒一饮而尽。
“哥,一直这么上心,还没谢你。”郑学适时跟郑行碰杯,说得郑重其事。
“跟你哥客气什么,你们合适,我很高兴。”
这家店的师傅手艺很地道,几人吃吃谈谈,从工作聊到旅行见闻。席间郑学有些遗憾,“不过现在身份敏感,也就是国内走走了。”
乔冬听了往郑学那靠靠,笑得明朗:“那没关系,什么时候休假,一起国内走走。”
一顿饭吃出各怀鬼胎的感觉,郑学灌了口柠檬水,早已心不在焉,不动声色打量着袁容的脸色,好容易熬到收尾各自散了,他将乔冬送回家,调头往别墅开去。
开门进屋,里面静悄悄的,连灯也没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