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一句话落,简单收场,梁涛等已被送去包扎,比赛结束。
众人回过味,袁容这一枪反得妙。老九想做局搞他,自己定的游戏规则又不能不认,只能吃哑巴亏。
尽兴后散了局,袁容跟着走出射场。太阳已近沉落,残留的晚霞很温柔,像爱人手里的温度,慢下脚步,他眼里漾过一丝柔和。
晚宴设在甲板上,有了下午那场枪赛,袁容像一下打开了路子,席间来攀谈的人不少。道上有道上的规矩,新来的得先拜高。能在这吃饭,多是能称上名号的,以后明面上碰着,讲究个照面。
袁容不敢怠慢一杯杯地敬,处处妥帖得让人找不出错,一顿饭下来,吃的人神色各异,对这个新来的大致有了底。
“失陪。”
接近尾声,他放下酒杯反锁进卫生间。将手伸进嘴里用力按压,反复几次后,刚刚喝下的酒大半呕了出来。清理好一切,干吞了粒药,面色无异地开门出去,就见老九站在门外,“借步说话。”
两人单独乘小船夜游,空气里有海水的咸涩混着一点鱼腥味,夜色正明。
小船驶出去一阵,袁容率先开口,态度恭敬。
“九哥。”
“少来。”
也不知是不是环境让人心神放松,老九相较于下午松快很多。
“下午那出,怎么说?”
“顺势而为。”
“好一个顺势,顺势反咬?我是没料到。”
“不,我尊敬九哥您这个对手。”
“我看你是算好众目睽睽我没法拿你怎样。”
“比起迎合奉承,我想九哥更欣赏用本事说话。”
老九哼笑一声点上烟,“姓周的倒了,你还想接着他干?”
“他是他,我是我。不是接着他干,是我代表天鹰重新跟你谈一次。”
“说吧。我看看,值不值再冒次险。”
“既然以前不是外人,这次我也就开门见山,我这有笔买卖。”
“具体的。”
“上次那种药,量大,要得急。”
“报价?”
袁容比了个5。
“市价砍一半?压这么猛,胃口不小啊。”
袁容波澜不惊:“九哥说笑了。有生意我先报到你这,大家都有钱赚;九哥要是有想法不接,天鹰倒也不愁门路。”
“多急。”
“8天到位,成本风险不低。这样,下午那场算我逾距,我按六成付。”
老九皱了皱眉,“我考虑考虑。”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