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鹰有内鬼。”
"确定?你觉得是谁?"
“事情没结束,任何人都有嫌疑。"
“包括我吗?”
沙发上的人轻吐了口气:“例外。”
顾笑了下:“你打算锁定谁。“
”需要再探探。“
“有计划了?”
沙发上的人沉思了下:"设个局。"
"嗯?"
“欠债还钱,欠命还命。这群警察太天真,用对付青龙帮的手段来对方天鹰未免嫩了点。既然这样,就顺水推舟送他们个人情。”
顾盯着对方倏然冷下来,与日常的温和判若两人,思索间,对方已在打电话。
“重新安排人手来A市,做笔买卖,别太声张。”说完又补了一句:“目前在A市的天鹰人员不安全,货你们来做。其他人负责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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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学拿着最新报告从会议室出来已是夜深,他走向邵天柏时顿了顿。
自上次争执后,邵天柏对他生分了许多。
郑学咳了咳:“画什么?”
邵天柏停了动作:“有事说。”
“嗯。”郑学还想再说什么,却无从开口,只能将资料放他桌上:“线人提供的新消息,看看能不能找到突破口。”
邵天柏看了下,"好。"
郑学点点头:“有点用,你先看看,他们最近有笔货要出。”
警局大楼的灯渐次熄灭,只剩值班室依然亮着。
郑学忙完出来办公室里没人了,他往门口走途经邵天柏工位时衣角带落了一摞资料,郑学一份份捡起,直到最后一张纸闯入眼帘。
那是一幅未完成的画。
只有一双眼睛,眼尾上挑着充满攻击性。
他被这双眼睛久久凝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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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山道上空无一人,头顶孤零零垂着轮圆月。
公路两侧影影绰绰,仔细看才能发现那掩在灌木下的几道人影。
郑学紧盯着岔口,他们接到线报——天鹰在持续被警方盯梢后打算铤而走险放到深山里交易。只是在这候了半夜,也不见有人露脸。
“有可疑车辆进入。”
正思索着,耳机里传来邵天柏的声音,话音刚落视野内一辆车由远及近。
那车开得不快,副驾驶的窗户半开,露出张男人的脸。对方漫不经心朝外看了几眼,合上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