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容是被一通电话叫起来的,周扬的声音在那头冷淡干脆:“立刻来茶社。“说完就挂断了。
他看了看表,六点,窗外天光微亮,阳台上唯一的一点绿越发挺拔。
袁容起身到镜前洗漱。透过镜子,那原本平坦紧致的腹部此时已隐隐能看出些弧度。
他心口有些发热,手覆上去,掌下明显一小团微妙的凸起。
长大了。
袁容的脸上看不出波动,垂下的眼里却浮出几丝柔和。
山庄的茶社,周扬依然坐在那张长桌上,两侧分立着手下,只是这次袁容一进门就被压跪在了地上。
周扬没看他,一件件安排事务,等人都散了才将目光对准地上的人。
“来了?”
袁容没应声,只笔挺跪着,眼睛不闪不躲地迎着他。
周扬见惯他这样波澜不惊,将桌上四本账册丢在他面前:“看看。”
那上面是天鹰近期的交货明细,因为有些货被查断了货源,导致大批量的交易空白。
“解释解释。”
“是我失职。”
周扬点了支烟,眯眼盯着他:“完了?”
袁容合上账册:“按规矩处理就好。”
周扬声音冷下来:“昨晚去哪了?”
“地下街。”
“和谁?”
“条子。”
周扬走过来,又问了一遍:"和谁?"
“条子。”
袁容刚说完,胸口就挨了一脚,他身形晃了晃却依然坚持跪着。
“以为我不会动你?”
话落,不遗余力的狠踢在袁容背上。
袁容的手紧攥成拳,他费力咳了两下,淡淡回了一声:“没有。”
周扬脚上施力将袁容的背压弯抵在地上,“我知道你能忍,但明目张胆和条子牵扯吃里爬外,说不过去!”说完,让人拿了根鞭子进来。
“明白。”
“是要让你长点记性。”
对方会意上前,鞭子带着风声落下去。
周扬点起支烟坐回去,面不改色看着袁容受刑。原本趴在地上的男人固执地跪直,皮鞭招呼过去也只是颤了颤。
他清楚天鹰的鞭子,自己也是从那下面淌过来的,像这样一声不吭的倒没几个。
“不打算申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