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哥,你干嘛去?”
孟成头也没回,“撒尿!”
仓库里或打牌或喝酒的人听到这话,停了动作,有人轻笑几声,面上掠过一丝雀跃。
袁容靠在码头侧面的围栏上,望着江面的几只白鹭。
一早被勒令赶来码头,孟成却迟迟不表于形晾他到现在。
昨晚那批货被截不是巧合。新帮派里人脉庞杂,比之前更举步维艰。
他知道,没有退路。
袁容解开领扣,江风吹散了一身汗意,身体没有散去的虚软,也提醒着他另一件棘手的事。
他掏出根烟,有道男声讥诮着插进来。
“挺清闲。”
“有话直说。”袁容用余光瞥了一眼,没有回头。
“丧家犬果然一无是处,丢了货你连个认错都没有,当天鹰养闲人的?”
“孟哥,这批货怎么来的,你比我清楚。”
“你什么意思!货丢了没处赖?”
孟成走近他,对方似乎并没把自己放眼里,甚至连正眼也没给,只自顾掏出火机点烟。他的视线顺着男人点烟的手滑向敞开了些许的领口,不由打量起来。眼前人宽肩细腰长腿被衣服包裹得一丝不苟,却莫名撩人欲望。
孟成眼神起了变化,一把拽住袁容的手:“跟我干一炮,以后罩着你,怎样?”
袁容没有说话,目光落在他身上,孟成被那道目光盯得浑身发紧。
“别急着反对,一会能让你爽得离不开我。”
话落,身后突地窜出几个人围住袁容。
这块空地平时没别人,只旁边一间小仓房用来堆放杂物,袁容被逼进去,孟成守着门抬手去够,对方却一闪,他扑了空整个人跌了进去。
不过他倒不恼,站稳脚后扯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砰”地一声,门从里面被锁住。
郑学驾着车心神不宁,扔在驾驶位上的手机正显示拨通中,却自始至终没人接。
电话不接,家里没人,郑学皱眉,一时竟不知道去哪找人。
没有尽头的嘟声扰得他心烦意乱。他摁掉电话,终于按耐不住,拨通技术科的内线:“帮我查个定位。”
很快,屏幕上跳出实时定位信息,城南码头!
郑学快速调转方向盘,冲了出去。
按照标识地点,郑学停下车,码头上人不多,大部分闲散站在一起抽烟。他避开人群,观察了一会绕到仓库后方,就见几个人正蹲着抽烟,却不见袁容身影。
他瞄了眼那群人身后的小仓房,就听一声惨叫从里面传来,那几个人一跃而起,迅速冲过去砸门。
“孟哥!”
门被砸得砰砰响却纹丝不动,有呻吟从紧闭的门里断续传来。
“艹,姓袁的开门!”
郑学神色一凛,直接走了上去,亮出警官证,几个人识相地让开道。
“警察!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