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尽头的一间房门紧闭,门口还守了人。
郑学扶了下镜框正在考虑措辞,就被立在门口的人叫住了,“你来,在这等着。”
随后,那人推门进去,细碎的谈话顺着门缝漏出来。
“都准备好了?”
“一切就绪,老大。”
“人呢?”
“已经在接待室候着了。”
“请他过来。”
.....
门一打开,刚刚进去的人冲他招手,“进去吧,晚上机灵点。”
转动门把,室内一片昏暗,几束射灯是唯一的光源,他站了好一会才勉强适应。
双排环绕沙发,大理石面茶几,上面摆着几只酒杯,站在四周的保镖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唯独别在腰侧的枪泛着冷光。
陆启胜正伸展双臂靠着沙发,臃肿的身材活像一只河豚,冲他比了个手势:“倒酒。”
郑学会意迎上去,身后的门在这时“咔”地开了。
“陆老板。”
这声音——郑学心里咯噔了一下,推门而入的男人直接越过他,冲陆启胜走过去。
“哟!袁哥,您来了。”
袁容点下头,被引到主位坐下。
“多谢袁哥,给面子。”
“你清楚我来的目的。”
陆启胜的笑僵了僵,“袁哥,吞货是我不仗义,但剩下的货你也拿了,酒吧也砸了,通融通融?”
“这事按道上规矩,盘子让出来。”
“您大人大量,放条生路。”
袁容摁灭烟蒂,“没商量。”
“这。”陆启胜脸上一阵青白,“袁哥,把人逼太紧,闹僵了也没好处。”
“怎么?”
“贵帮交易的账目,我有备份的。”
袁容平静看他一眼,“陆老板,有什么招尽管使,我接着。”
气氛陡然凝重,双方面色难测地坐着,一时只余液体流入器皿的清脆声。
“这样。”陆启胜局促笑笑,丢出几个粉包:“这货,算我赔罪怎样?”
“什么品色?”
老陆舔了舔嘴唇:“走水路来的。”
郑学将酒调好递上去,男人抬手接过,两人手指在交替间相碰,很轻微,却引得郑学心头一跳,他偷眼观察,对方倒是神色如常地抿了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