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在墙头的鸟,受惊似的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呸地吐掉一嘴土腥,郑学用枪死死抵着袁容下巴,恶狠狠冲众马仔警告。
这回,倒显得他像悍匪了。
“死条子,放开袁哥!”
郑学充耳不闻,用枪管捅了捅地上的人:“如果你刚刚不那么嚣张,我还能对你温柔点。”
“现在这样,也不过分。”
“是吗?”枪管向上游移,顶住男人心脏。
“死条子,你敢!”
马仔们红着眼,干瞪着他,蠢蠢欲动。
袁容的脸上沾着尘土,头发被打散黏在额头,看起来像条狼狈的丧家犬,但声音却是与形势不符地沉稳冷静“如果警官想做什么,不妨快点。我人微言轻,不值得兴师动众。”
郑学得趣的收枪,回视他:“你倒沉得住气。”
“这条子枪里没子弹!”
不知道是谁喊了句,原本不敢动作的马仔顷刻又涌了过来。
随着几声枪响,有人被击跪在地。
郑学勒紧了袁容的衣襟,将人向上提了提“看来你这群无脑手下,是真想让我毙了你。”
“袁哥。”
有人不放心的试探。
“后退,我能应付。”他吃力喘了口气,眼睛像平静的湖水。
郑学冷哼,一把将他拽起来拷上铁杆,转身面向早就按耐不住的马仔。
夏夜的风穿堂而过,头疼欲裂的脑袋瞬间清醒了不少,他扯了下领口,捡起地上的钢棍:
“现在,你们一个个来。”
.....
刑侦二队队长邵天柏带人冲上来的时候,郑学已经自力更生,撂倒一片了。
几个警员忙着收拾残局,将剩下的马仔全部拷上,咸鱼似得一大挂往警车里塞。
郑学杵在一边,被鞭子洗礼的衣服上残留着道道血痕,他活动了下后背,一阵激痛抽搐似的拧着肌肉。
妈的。
郑学低咒着在口袋里掏了掏,空空如也,狼狈的抻了抻皱巴巴的衬衫领。
一个身量高大的男人,从人群里抽身,笑着朝他走过来“这......怎么弄的?”
邵天柏看着郑学少见的落魄样子,有些幸灾乐祸。
“多亏邵队增援快速,不然今晚就是命案了。”
无视他的夹枪带棒,邵天柏会意地递了支烟,却意外被揪住衣领。
“今晚的事,你故意的!”
“怎么说?”